说到这里,谢无恙停了下来,由于这个停顿的时间实在巧妙,安别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忍不住自己转过身来问:“你跟了上去,然后呢?”
后面发生的事情涉及到江莱,这个时至今日每每想起依然让谢无恙心情复杂的前男友,谢无恙有点好奇安别的反应,才故意不说下去。
“亲一下,我就告诉你。”见怀里的人按捺不住来问自己,谢无恙的心思得到了满足,却还想再讨点好处。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被晚安吻”,这个晚安的地点包括但不限于公司楼下,地下车库,电梯,家门口,浴室门口,房间门口,以及现在所处的客厅的地毯。安别早已习惯,甚至对比不再产生脸红反应,这让谢无恙一度觉得很懊恼。
于是此时为了听后续的安别,特别干脆特别直接毫不犹豫同时毫无感情地仰起头在谢无恙嘴唇上啄了一口,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亲好了,你快说。”安别眼睛亮亮的,用求知欲满满的眼神看着谢无恙。
谢无恙心里的小人在咆哮:请把那个调戏两句就能脸红的娇羞安安还给我!
面前这个怕不是安?钮祜禄?别。
他略感无语:“然后江莱就提出他有能力给我提供一笔择校费,让我进重点班,还能免了我的学费。”
“他为什么要帮你?”安别问。
“我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谢无恙说:“当时他跟我说,他看我的第一眼觉得很合他的眼缘,还说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问他,什么叫做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他让我回去照照镜子,我当时懵懵懂懂的,真的回去照了很久的镜子,我们约了第二天见面详谈,结果见面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照过镜子了,没明白你要找的是什么。”
“他听了我的话,笑得很开心,说我有趣,还说他很久没有笑过了,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笑出来的人,他对我的帮助是给我的奖励。”谢无恙说:“我起初是不相信这个说辞的,我也不爱笑,再遇到他之前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没有笑过,但我就从来没有产生那种谁能让我笑我就要资助他读书这样的想法。”
“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如果只是为了耍一个想要努力抓住希望的人以寻乐子,他大可不必见我第二次。而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需要他的帮助,这对于我来说是最迫切的事情,所以没考虑多久,我就答应接受他的帮助。”
“江莱说到做到,很快就帮我处理好了一切手续,把我安排进了学校。插班考试的时候他还让我放宽心随便考考,说在他的安排下我即便考零分也能进重点班,考试只是走个流程。但他和我都没有想到,我看出来的成绩很好,都不用造假就进了重点班。”
“我还记得他听到成绩的时候脸上那个又诧异又惊喜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夸我,说他没看错人,我确实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人。”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要培养什么,他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就去外省上大学了。之后的三年里我和他都是用邮件联系,他每个月十号都会给我打钱,再关心一下我的成绩和生活什么的。”
“半年之后,他过年回来,我带他去了老叔的店。那是我第一次带朋友回去,老叔很高兴,特别热情地招待他。我也听他讲了很多他在大学里的事情,上了什么课,哪个食堂最好吃,身边舍友谈了个恋爱,参加了什么社团活动之类的。”
“他说他参加了学校的武术协会和拳击社,但是放假了没人陪着他练可能很快就生疏了,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学打拳,要给我介绍拳击馆,我当时巴不得自己为他做点什么事情,来报答他对我的恩情,他要我去,我就去了。”
“再后来么,教练意外的发现我居然是这方面的好苗子,特别看中我,把我当成得意门生,拳击馆的活招牌,每天往死里折腾我。后来我还参加了一些比赛,拿的奖金存起来,等到江莱生日的时候给他买了一块防水的手表。那个时候我每天下课了就去打拳,每天都累的像条狗,吃的特别多,粥填不饱我的肚子,老叔特意为了我开了个灶台做煲仔饭,我每顿能吃两碗饭一锅粥,身板还有个子都噌噌地往上走,到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长到了一米八二。”
“江莱每次放寒暑假都会回来,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打拳,他很满意我的变化,成绩上的,身材上的,力量上的…而我同样对他的求学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好奇,总是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的交流变得频繁且多,到后面无话不谈,每天一起床就是给对方发信息,说到发信息,我的手机还是他给我买的。当时我们班上有手机的同学都喜欢上一个社交软件,如果有认识的也在用那个软件,两人就很容易聊起来,那会儿全民非主流啊,特别流行网恋,基本上网恋的人都一个德行——手机不离手,对着小小的屏幕傻笑。”
“当时我的同桌看我的情况很符合病情,认定了我在跟哪个女同学谈恋爱,天天旁敲侧击地问我,也是他的鸡贼和八卦洗了我的脑,慢慢的我真的开始思考我对江莱是不是有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