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吃了夜宵的三个人骑着马儿徜徉在月色斑驳的林间小道上,慢慢回了军营。
营帐内,司徒枫推理着这几日明察暗访的线索。
有只看不见的手收买了闫自俞以及矿山的守卫,暗中养了个驭尸人操控尸体。
毫无意识的尸体被操控着将银矿搬运至后山铁索,利用铁索将银矿运出去。
银矿在新颜布庄囤积到一定数量,就由商队运出去。
那闫自俞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布庄里的无数银钱又是如何来的?
整个厘州,又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
偷窃银矿,养尸,是为了什么?
司徒枫抱着胳膊躺在床上,凤眼看着六个角的帐顶,一直没想清楚这个问题。
“你睡不着?”金玉婵的声音轻轻的。
“在想事,你怎么没睡?”司徒枫放开胳膊将人揽进怀里,揉揉金玉婵发顶。
“吃撑了,睡不着……”怀里的人抱着司徒枫的腰,声音闷闷的。
营帐内微弱的光里,司徒枫脸上绽开温柔的笑,他侧过身把手覆在金玉婵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你才吃了多少,就撑了?龙康还替你分担了大半碗呢。”
“谁知道那个老婆婆一碗馄饨那么多……”金玉婵轻声细语的说着。
“你是该多吃点,太瘦了,你看,肋骨根根分明。”
司徒枫的手揉搓的范围变大,变成在金玉婵整个前身上抚摸。
金玉婵皮肤细滑,之前留下来的伤疤也平整了,需要用手指细细摩挲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和别处皮肤不一样的感觉。
司徒枫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在金玉婵的身上,燃起浅浅的火焰。
“要揉肚子就好好揉,别到处乱摸……”金玉婵抬起头来嗔怪一句。
“……”司徒枫语塞,谁让你这般诱人,就是忍不住嘛。
营帐外偶尔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时不时还听到老张在外间的呼噜声。
两人不知何时睡着的,再次醒来时,金玉婵还环着司徒枫的腰。
司徒枫的手还在金玉婵的中衣里……
薄被只盖在两人的腰间,老张端着药进去就看见这么一副春光大好的景色。
他咧嘴笑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柜子上,又戳了戳司徒枫的肩膀。
司徒枫睁开眼,对上老张那双写满“你终于抱得美人归了”的眼睛,努嘴让他赶紧出去。
老张喜气洋洋还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哼着小曲出了营帐。
龙康匆匆走来,正好遇到老张。
“嘿哟,小龙康,先别进去!”老张拦住闷头要往营帐里走的人。
“怎么了?”龙康摸不着头脑,他有急事要禀报啊!
“啧,哎呀,你真不上道!”老张背着手仰起头白了他一眼,“刺史大人还没起来呢,温香软玉在怀,你进去扫什么兴!”
“……”龙康语塞,他是真有急事……
老张扯着他的衣服往边上走,边走边说“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龙康觉着头大……老张能不能上点道,刺史大人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谈情要紧,办正事更要紧啊!
两人在帐外拉拉扯扯,直到司徒枫喊了他俩一句。
“光天化日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
被批评的两人立刻松开彼此,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心里一致腹诽:好像你不跟那谁拉拉扯扯似的……
“龙康进来。”司徒枫打了个哈欠,眼角差点流出眼泪来,太困了。
“禀告大人,那个商队已经拦下来了,货都送进了衙门,表面上的东西确实是布匹,低下全是银砖。”
龙康行了礼,把今早收到的消息告诉司徒枫,犹豫了一会又说出后半句。
“府尹大人责问他们为何瞒天过海,领头人说是您让他们这么做的……”
“我?”司徒枫原本坐得端正,被龙康的话怒得差点拍桌子站起来,“我查这案子都一头雾水呢,居然说是我指使的?”
“府尹大人怀疑得很,已经将商队的人收监了,此刻正在来矿山的路上。”
龙康就知道司徒枫听到消息绝对要发怒,他缩着脖子看着对面满眼通红鼻翼扩/张的刺史大人,生怕下一刻就有个杯子什么的摔地上。
“哼!来得正好!”司徒枫怒极,他倒是想问问府尹,通行路引又是谁批的。
快到吃饭时候,府尹满头大汗的进了营帐。
“刺史大人呀,可不得了,竟然有一伙人说你指使他们偷运银砖出去,本官料想刺史大人绝无可能这般行事,所以特地来问问大人,这些个胆大包天的人要如何处置?”
府尹客客气气和司徒枫见了礼。
司徒枫假笑道,“我听闻他们的出行路引还是府尹大人盖的公章,这是怎么回事?”
“路引?”府尹一身皂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