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婵在老张进来后做出的举动,让司徒枫陷入深深的失落。
什么时候,金玉婵才能无惧旁人的眼光,正大光明的同他在一起?
“这药给我吧,张叔。”金玉婵起身接过药,客气地笑了笑。
“诶!好好!”老张眉开眼笑,完全不知道司徒枫现在有多憋屈。
“金公子你慢点喂,这药烫。”说完,老张若有所指地冲司徒枫眨眨眼,走了。
金玉婵捏着勺搅着汤药,热气袅袅,被他吹散。
“我自己来吧。”司徒枫怏怏坐起身,拿过药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嘴里倒。
然后不负众望的烫到了,药汤喷在金玉婵水蓝色的衣襟上。
司徒枫咳得满脸通红。
金玉婵语塞,就着湿了的衣衫给司徒枫擦拭满是药汁的下巴。
司徒枫咳得更厉害了,金玉婵给他顺着背,微叹一口气:“不是说这药烫吗?烫到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凉水。”
司徒枫很尴尬,赌气的后果就是湿了别人的衣裳,还呛了自己的气管。
“我没事,你先换身衣服吧!”他懊恼极了,为什么要为这点事不高兴?
“没事,我先给你倒水。”金玉婵冲他勾唇。
司徒枫还在跟自己生气,一碗凉水出现在眼前。
“你不高兴?”金玉婵坐在他身旁,轻声问。
司徒枫闻言抬起眼皮看着他,委屈道:“老张进来的时候,你立刻就放开了我的手。”
金玉婵语塞。。。他是怕老张发现他们拉拉扯扯,有碍观瞻,毕竟两个大男人这般......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司徒枫解释,只好垂下脑袋,不言不语。
在大燕,也不是没有两个男子在一起的事,但提起来大多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尤其是身份悬殊大的,都是男宠……
“你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和你亲密吗?”金玉婵的沉默让司徒枫心里有些荒凉。
“我们毕竟是两个男人......”金玉婵低声解释。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也不是没有呀!司徒枫无言以对。
他好难过,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都睡一张床了,也有人知道了,为什么金玉婵就不能正视一下呢?
“你先喝点凉水吧……”金玉婵把水递给他。
司徒枫闷头灌下一碗水,落寞地靠回床上,垂目看着自己相互缠绕的大拇指。
金玉婵拉过他的手,缠着纱布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司徒枫,给我点时间……”
司徒枫看着金玉婵的手,心疼得无以复加,小玉为了救自己手都伤成这样了。
情义摆在那里,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够了,何必非要让金玉婵公开接受别人目光?
他将金玉婵带入怀里,紧紧抱着……
“大人,小人有事禀报。”龙康的声音又在隔帘外响起。
“进来回话。”司徒枫沉声道。
金玉婵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已经来不及换衣裳了。
龙康掀帘而入,在离床两步之处单膝跪地。
“大人,底下的人查到,此次矿洞塌方,是人为的。”
“什么?!”司徒枫倒吸一口冷气,怒火中烧,“何人所为?”
是谁这么阴毒?人为制造矿难!视人命为草芥!
“密探来报,在塌方矿洞上方,找到了投放火药的通道,不止一处。而且通道口都有火药残留。
小人猜想,两次塌方都可能是人为的,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小人想不出来。”
司徒枫冷着脸,为什么这么做,自然是杀人灭口!他又惊又怒,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
“杀人灭口。”金玉婵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
司徒枫惊诧地看向他,“何以见得?”金玉婵也看出来了?
“大人虽然是微服私访,但到了军营,行踪就暴露了,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试想,上报银矿失窃的劳工都死在同一场矿难里,这不可能是巧合。
而大人查问过戍守矿山的士兵以及劳工生前认识的人,人多口杂,自然也暴露了您的目的。
大人身为一方刺史,若发生矿难,您又在当场,肯定要亲自指挥,而您恰巧进了矿洞,就给了他们制造二次坍塌的机会。”
金玉婵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近来的事情,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司徒枫。
司徒枫寒霜一般的脸慢慢融化,取而代之的惊叹的笑,金玉婵必是上天赐予他的宝!是他无可替代的解语花。
“龙康,再去查查,自我们到军营以来,都有什么人离开过,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司徒枫语气都缓和了。
“是!”龙康抱拳起身。
“等一下,”金玉婵叫住龙康,“大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查,知会让我们更被动,不若静观其变,适当做些手脚引蛇出洞。”
他想到一个办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