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恒懿住到了山上,开始打工赚学费的生活。
“诶,我说那谁,来劈柴。”正值晌午,刚打扫完台阶累的气喘吁吁又饥肠辘辘的恒懿就被一不认识的弟子呼来唤去,带到了柴房外面,院子里堆着一堆柴火。
“劈完了拿到厨房去。”那名弟子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恒懿不情不愿地撸起袖子,举起斧子,忍着饥饿开始劈柴。刚开始劈的不是很顺利,要么没有批到,要么一大一小。经过反复的练习,找到了窍门,逐渐熟练起来,三两下将堆积的柴火劈完了。忽然闻到不远处一股香味从厨房飘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恒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甩了甩胳膊,起身活动了两下,抱起柴火拿到隔壁厨房里。
恒懿以为上午的任务已经完成,正打算离开休息,坐等吃饭时,就听到那大厨问道,“面生啊,新来的?来帮忙,会杀鸡吗?”只见那厨子一把将鸡从笼子里拎出来,将鸡递给还未来得及跨出房门半步的恒懿。
“不会。”恒懿虽然这些年也打了一些工,彻底体验了一下百姓艰难的生活,但是从来没有杀过鸡,看着扑腾又尖叫着的鸡感觉比之前那刺客还可怕,认怂地后退了一步,果断拒绝了。
“这么大年纪连杀鸡都不会?拿着!”厨师很鄙视地斜眼看了他一眼,将鸡和刀递给他。
显然拒绝无效。恒懿想到自己这张大叔脸,心里面不满地嘀咕了几句。
“人总要有第一次。要相信自己,可以的。”赵澜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笑盈盈地望着恒懿。
恒懿心想这人来的好巧不巧的,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两人此刻都望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学着大厨的模样,一手抓住鸡的翅膀,一手拿起刀,狠了狠心,闭眼朝着鸡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鸡惨叫了一声就没声了,恒懿睁开眼睛看到鸡头就这么掉到了地上,血喷溅了一地还有自己和大厨一身,赵澜则很机智地在下刀时就离远了些。
大厨很无语,“杀鸡不是你这么杀的。要抓鸡脚倒着放血的。算了算了,你别添乱了。”
“你不早说……管他的,死了就成。”恒懿觉得慢慢放血太残忍,还不如直接一刀解决,免得痛苦。
“够狠。”赵澜出声对恒懿道“换个衣服,待会儿吃饭。”
恒懿如释重负一般,快速逃离战场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帕子擦了擦身子,换了套衣服。身上依旧有一股血腥味,但是现在饿得慌,于是他想着吃完饭再去沐浴。
“开饭了。”只听得大厨一声令下,大家一拥而上排队打饭菜,场面壮观堪比进京赶考。恒懿也紧赶慢赶地跟了过去……
“你插队!”
“我没有!明明是你插队,贼喊捉贼。”
恒懿排在队伍中末尾,只听得前面有两弟子吵闹起来,不禁好奇地探出头,心想又不是没得吃,怎么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看着两人似要打起来的架势,突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从旁边路过,两人瞬间没了声,也不争先后了,乖乖排好了队伍。
“这谁啊?”恒懿好奇地问了一句。
“冯子亦,冯师兄。高冷面瘫,武功高,当心点,可别惹他。”排在他前面的一弟子转过头低声对他说道。
恒懿心想有这么可怕?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冯子亦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股视线,冷冷地回看过来。似又闻到他身上那股血腥味,视线似乎更阴沉了些,恒懿似感受到冰冷的视线,扭过头去,心想这人真是和赵澜两个极端。
“子亦,你回来了?正好赶上吃饭。”赵澜依旧微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似乎对谁都笑脸相迎。
冯子亦直接面无表情地拍掉了赵澜的爪子,没有搭话,转身离开了。
“咕……”恒懿的肚子在咕咕叫了,总算排到了他。他端着一青菜一鸡肉一米饭愉快地和大家一起就餐。
吃饱喝足,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去洗个澡。拿了换洗衣服和浴巾,外衫都脱了,来到澡堂子,却发现没有水,洗个鬼。
无孔不入的赵澜师兄,笑眯眯地道:
“白一恒,下山挑水去。”
“……我好累啊赵师兄。扫了台阶,劈了柴,还杀了鸡……”
“还没入门不用叫我师兄。做这么些就累了?学武可比这累多了。不能吃苦不如早些下山去。”
“那赵兄?行,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恒懿主要是心疼他那五十两银子。
恒懿只能将他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又放回房间,穿好衣服然后挑着扁担和水桶就下山了。
来到了山下的小溪,打了两桶水。刚扛起来没走两步就累得不行。这也太重了……他抬头望了望山的高度,有些昏厥了。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
不如在山下洗得了……为什么还要挑水。不过他现在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干活。这才第一天,他就觉得死去活来。果然还是应该放弃吗?不,他摇了摇头,这是他的江湖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