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缓和了不少,他听着李月浓绘声绘色的描绘,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完后,他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双喜,吩咐道:“去给刚才那老伯拿些银子,命人连夜将他和他的家人送出浦阳镇。”
“为什么?”李月浓不解,蹙眉看向了宁远书。
宁远书端起了茶盏,轻轻地吹了吹飘在茶汤上的茶叶,“你方才太莽撞了些,虽说痛揍了宁玉堂,但保不准他会将一切怪罪在那老伯的身上。”
他浅浅啜了一口茶,“宁志峰虽然膝下子嗣众多,但却独爱宁玉堂这个发妻所生的嫡长子,此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若不将老伯全家送出浦阳镇,恐怕会祸及他的家人。”
李月浓只图一时的痛快,想要帮老叟出气,却没想到更深的一层。
听见宁远书这么说,她微低下了头,嗫嚅道:“是我唐突了。”
“这也不怪你。”宁远书莞尔,拿过了另一个茶盏,给李月浓倒了一杯茶,“方才瞧你打的起劲儿,这会可觉着心里舒畅些了?”
李月浓抬起了眼眸看向宁远书,“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宁玉堂挨揍毕竟发生在梨柳外,宁远书又身在梨柳中,却并没有差人出来阻止,李月浓担心若是宁志峰发起了疯来,会不会牵扯到宁远书。
宁远书淡然一笑,“不妨事,我会做好善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