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渊让大夫退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一站一躺的两个人,瞬间,无形的压力隐隐侵向楚卿。
“那日.你突然失踪,是不是被人带走了?你背后的主人?”解渊突然发问道。
楚卿似乎脑袋真被磕出问题来了,反应了许久才点点头。
“那你现如今是什么情况?被追杀?”
【亲,要小八叙述一遍原由吗?就是你叛出暗卫连,被追杀摔下……】
楚卿:闭嘴!
“怎么?不是?”这怎么看,都像是被追杀的模样,不然以他的实力,不至于弄成这副鬼样子。
楚卿蓦然皱起眉头,似是头痛难忍,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
“怎么……”解渊倾身上前,才刚跨出一步,便顿住了身形,脸色沉沉的又收回了脚,掩下眸底的那抹明显的担忧,低声将外面的大夫唤了进来。
大夫匆匆进来,瞧见床上的小公子神色不对,忙过去查看,良久才收回诊脉的手。
“王妃刚清醒过来,还是勿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大夫起身,又对着解渊道:“王爷,王妃伤在头部,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
此话有些含沙射影,大夫说的很是小心翼翼,但解渊还是听出来了,“本王知道了,王妃就暂且交给你照看,若出什么差错……”
大夫赶忙保证,“草民定当小心伺候!”
解渊拂袖离去,楚卿顿时松了口气。
刚刚他脑子里十分混乱,尽是前世的记忆,仿佛得到了什么契机一般,在那一刻像是倒豆子似的全部想了起来。
楚卿很混乱,有些念头像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怎么也抓不住,但他觉得,那是极其重要的。
迷糊之中,他又昏沉沉的睡去。
……
解渊匆匆从楚卿养伤的院子里出来,碰上刚好过来瞧一眼的柳青禹。
“诶?解兄?你这怎么出来了?怎么不陪着君嫂呢?”柳青禹朝着楚卿院子望了望,刚想进去,便被解渊给拽住了胳膊。
解渊:“他需要静养。”
“哦!哦!静养,那我还是不去打扰了,等君嫂好些了再去瞧瞧。”柳青禹说着,又转眼看向解渊,“解兄,知道怎么回事吗?”
解渊沉默半晌,才开口:“有点奇怪,但,八九不离十。”
“唰——”
柳青禹展开折扇,轻轻摇了摇,“解兄的意思是,君嫂这次……有问题?”他说的轻,还用扇面微微遮挡。
解渊没回答,有没有问题他暂还不清楚,但以楚卿身上的那些伤来看,如若不是身为长煊王妃,那背后之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你可有认识的医术精湛之人?”
柳青禹想了想,回道:“有是有一个,但是……”
解渊未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将这个的用处弄清楚。”说着递给柳青禹一枚用锦帕包着的药丸。
“……”柳青禹沉默着接过,他其实想说,他认识的那个所谓医术精湛之人,有许多的怪癖,他去找他帮忙,也不一定请得动,但他知道解渊只看结果,其中的过程他并不会想知晓。
唉!又得跑一趟了,他可真不想见那家伙,每次去都得坑他一坛酒。
——
等楚卿再醒来,已是日落西山。
大夫推门进来时,楚卿正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那大夫一瞧,慌张的上前劝服,“王妃,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千万别下榻。”
楚卿抬头看着这陌生的蓄着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真人模样的老头,疑惑。
大夫看出了楚卿对自己的疑虑,自发解释道:“王妃请勿多虑,草民是奉王爷之命在此伺候王妃,只要王妃头上的伤痊愈了,草民便会离开。”说着,他端起放在床柜上的一碗药汤,“王妃先将药给喝了吧。”
楚卿打量了这白胡子老头一番,最后还是接过那碗药汤一口饮下,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连其中的苦味都丝毫未尝到,似乎当年被灌下的毒药过于苦涩,以至于他对苦味都不再敏感。
想想在现世,他恐高,怕苦,怕所有正常人都会怕的,可自从到了这里,一切都克服了。
大夫接过空碗,就先退了出去,紧接着,一白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王妃,”一白顿了顿,看着手中端的清粥小菜……
几分钟前。
一白刚从解渊的院子出来,才刚走几步路,就听柳青禹急急唤他,一白转身,那摆放着几碟小菜白粥的托盘就到了他的手中。
柳青禹一文弱书生,跑的气喘吁吁,“一白啊,我跟你说,这是解兄亲手为君嫂做的,让君嫂赶紧趁热吃了。”
一白看了看柳青禹,又低头看看那品相十分好的粥菜,再看看他刚从王爷那出来的院子。
“王爷刚刚一直都在书房……”
“哎呀!”柳青禹推着一白转身,朝楚卿的院子而去,“你别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