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现在每回听到这个名字,他都很想打自己两巴掌。
而耿月朗好似并不介意,一脸淡定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姝儿,你去跟祥叔说一声,我今天没空过去,让他莫等了,早些歇息。
尔姝闻言,没有多留,听话地离开了。
耿月朗挑眉,率先问道:“把尔姑娘支开,可是有私密之事要说?”
尔赋定定看了耿月朗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乔途身上,勾唇一笑道:“我认识你,江南的名角,我听过你唱戏。"
“啊?”乔途一惊,又往耿月朗身边凑近。
说好的与世隔绝呢?
怎么还能认识堪比流量明星的名角?
“至于你.....”他眯着眼与耿月朗凌厉的目光对视, 丝毫不怵,“想必身份不简单,外面到处是找你们的人。”的机关,其实就是守门的蛊虫,尔村长真是年少有为。”
“你们不该来这里。”尔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耿月朗冷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
“尔氏一族本是楼国贵族,权势滔天。而火过旺则自烧,皇室终是容不得你们,制造冤案惨下毒手。”
听着耿月朗将尔厝村视为绝密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楚,尔赋眼里杀意更甚。
“尔氏一族幸存者逃亡至耿国,求助当年冠绝后宫的楼国和亲公主瑾妃。”
听到“瑾妃”两字,乔途猛地抬头看他,却见他面无表情,好似内心毫无波动。
耿岩说他的毒是他的生母瑾妃娘娘下的。
提起这个人,他应该是恨的吧?过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你们定居于此的先租,最多就是上两代的人。”
“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尔赋手里捏着一个药瓶子,看来随时准备取他们的性命。
“我叫耿月朗。”
耿月朗答非所问,尔赋听到这个名字,却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我如何信你?“
耿月朗嗤了一声,直接伸出手腕递到他跟前: “听说你医术了得,把把脉你便知道了。”
尔赋手里还拿着毒药,乔途担心,着急把耿月朗的手拉回来。
这是闹哪出啊,都已经身中奇毒了,尔赋要是再撒一点下去,那还受得了?
看到乔途担心的小眼神,耿月朗提起自家母妃的那点苦涩,倒也淡了不少。
“没事。”他揉揉乔途的头安慰,“别担心。”
乔途见他如此笃定,只能慢吞吞放开他的手,如炸毛的猫防备地盯着尔赋,似乎他只要一 有动作,乔途就要冲上去拼命。
尔赋抬眸扫了耿月朗一眼,握住他的手腕把脉,片刻之后,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乔途吓得呼吸都小心翼翼, 像极了等体检报告的心情。千万不要把出个什么绝症才好!
“噬心毒?续命用的?
“正是。”耿月朗沉声道,“此毒亦是救命之药,你应该最是清楚。除了你们尔厝村以外,这世,上唯有我母妃会用。
乔途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一头雾水。
不是说这毒是耿月朗母妃独创的么?怎么这个尔赋也知道,而且听他们的对话,好似中了这毒反而是好事呢?
“天底下能用这毒的,唯我尔氏一族。”尔赋眼底杀意终于散去,抬手朝耿月朗作揖, “虽然当年我还未出世,但听父辈所言,尔氏血脉得以传承,全仰仗瑾妃娘娘出手相助。”1442450
“正是因为帮了你们,多年后楼国皇室查清真相,派人潜入耿国皇宫逼问母妃。”说到那段往事,耿月朗声音里多了一道哀愁。
“母妃抵死不说,他们给我喂了毒,威胁母妃。”他从未与人谈论这段往事,可今天见到这群母妃用命相护的族人,多年的情绪
已然藏不住。
“是我们.....有愧于瑾妃娘娘。”尔赋哽咽道,
乔途听出耿月朗声音里的颤抖,心疼地握紧他的手。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逼问之人未及得手,父皇便带人赶到将他们射杀了。” 耿月朗叹气,“母妃问不出解药,只得用噬心毒吊着我的命。
“尔氏一族欠王爷母子太多。”尔赋再次作揖。
“呵。”耿月朗笑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告诉尔村长这些,并非为了讨恩,只想说我必须回去。”
“当然。”尔赋弄明白耿月朗的身份,放下警惕,也将这儿不允许外人离开的原因说明。
原来,十年前曾有年轻男子误闯,当时的村长还是尔姝的父亲,他收留了男子,见男子对蛊毒颇为好奇,便教了一些给他。
后来那男子学成之后,便偷跑出去,在江湖中用蛊害人,到现在都还未能将他抓获。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尔厝村便多了这么一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