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样东西魔教欠了他许多年,今夜他就要狠狠讨回。
春月清寒,皎皎当空。百岭千山,万籁俱寂。
围剿过后,魔教已是一片残垣断壁。这样的火光冲天、血色斑驳之中,陈清川片衣不沾烟火气。
他闲庭信步地走进少教主的寝屋。屋外教众喊杀声震天,屋内少教主呻吟声隐忍。着剑,缓缓走到床前,剑尖一挑,撩开帷帐一
床榻上的青年衣衫半敞,早已被情蛊逼得眼角绯红,狼狈地趴伏在床上,身下凌乱不堪。陈清川轻轻弹指,一道细风吹熄了烛火,海棠纱帐悄然落下。
“少教主,你不是最有傲骨么,怎么,我看你这腰软得很,一握就折?”
春花秋月,白驹过隙。那艳极灼极的朱砂终于凝成了他心头血的颜色,从此被他奉在了心尖儿上。南柯一梦,晨光熹微。陈清川睁眼,一手支着脑袋倚在床头,看着窗下那人。清晨天光明澈,白少华披了一件绣鹤的白袍,白袍曳地,正慵懒地在窗边修剪玉兰。陈清川下了床,从他身后慢慢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闭眼轻喃:“少华。”
“嗯?”白少华回头。陈清川正好吻上他的脸颊。
“我中意你。”
春满人间时,窥得薄衫下,风骨称三两。
屈身承欢,辗转床第受凌辱。颠沛江湖,风清月白世无双。
他定是最皎一片月,最冷一抹香。
他自顾年少风流不自胜,自知轻重几两不比泰山也比风月重。
一区冷霜埋艳骨,眼角眉梢都风流。不枉爱恨墨浓彩重。
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