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第二天宴柏把房子和兆佳进行了一个交割,兆佳当初没收他们押金,所以退房也简单,只是大概看了一眼水电收好钥匙就完成了。宴柏开始搬东西,李寒声东西很少,沉重的书本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剩下的两个箱子就可以收好。
李寒声想先把这些行李搬到他家,等开学再把东西搬走。宴柏觉的可以,立刻开始行动。
刚进院子关好门,屋内就传出了清脆的响声,宴柏神色一凛,将李寒声拉到了后面。
随后,屋里走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肥胖高大的刀疤脸,看上去是他们的头。刀疤脸走上前看着宴柏,吐了口烟圈儿,慢悠悠的问道
“你就是粟喻的儿子?”粟喻是李寒声的母亲,宴柏看过李寒声的那个证件箱,压在最底下的老旧户口本的第一页便是粟喻。
“不是。”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是,那你后面那个是?”
“直说,你是谁,要干什么?”宴柏挡住李寒声,直接问道。
“爽快,那我直说了,我们是惊雷的,估计小孩儿也不懂,俗称讨债的,李光泉这个狗东西欠了我们25万,他现在跑了,我只能找他们儿子要了。”
“你觉的一个有那种父亲还住在这种地方未成年的学生有25万吗?”
宴柏神色平静,内心却很震惊。他知道惊雷,是C城最大的娱乐城,酒店温泉娱乐一体化,陆煦曾对他说过惊雷的水很深,打着娱乐城的门面干的事却不干净,赌博嫖娼高利贷走私,甚至连毒也沾,前几年打黑扫黄查的严的时候表面上有所收敛,可实际上谁也不知道,据说有人举报,可举报人没两天就销声匿迹,惊雷和上面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很是难动。
“有没有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根据你的答案决定你今个是怎么从这里出去。”刀疤脸乐了,这狗东西的儿子倒是有几分瞧头,按理说十几岁的小孩儿早就吓哭叫爸爸了。
“没听说过父债子还的,我也不可能凭着你的说辞就信,难不成你说一百万我就给你一百万?”宴柏刚刚用余光看了一下,他或许还勉强能跑出去,但是李寒声不能,这些人有武器,他没有办法护住李寒声。而且他们就算跑出去了,这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必须有个彻底的解决的方案。
“呦呵,小伙子还挺谨慎的,要不是那个狗东西跳河生死都不知道,我也不愿意为难你们小孩儿啊,灰子,把那狗东西的写欠条拿出来给这位小兄弟看看。”刀疤脸乐了,同时对宴柏更加感兴趣。
叫灰子的人上前将一张纸递给宴柏,宴柏拿过来一看,确实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李光泉的名字和印着的身份证件。
“看清楚没?我不至于骗个毛孩子,看你这样不像有钱的,那就得拿点东西来换了,我总的交个差。”
“上面写的是15万,怎么到你这25万。”宴柏将欠条握在手里攥紧,一边思考着对策。
“小子,看看日期再说话,我们一毛利,就这还是我看你是个孩子给你减了个零头。”
“利哥,别跟他们废话了,抓起来带回去,没钱就卖肾,赶紧着下一个。”刀疤脸后面一个大头出了声,宴柏漆黑的瞳孔寒光一凛,他怕伤到李寒声不想动手,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一会儿如果真要动手,他会把李寒声推出去,然后看看到底谁赢。
“等等,给这小孩儿点时间。”刀疤脸看着宴柏面无表情毫无畏惧之情,甚至散发出一种无所畏惧带着隐隐跃跃欲试的气场,很是觉的有趣儿,这小孩儿很像他们少东家。
宴柏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李寒声耳边小声说道“如果打从柴口跑,要快,不要回头。”
“哥。”李寒声抓着宴柏,从刚刚开始他便脸色发白,恨极了李光泉,他绝不能折在这个地方……
此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宴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的人:陆煦。
他忍住心中的一喜,晃晃电话示意刀疤脸。
“来个电话。”
“接吧,但你最好小心点儿说话。”刀疤脸越发觉的眼前这个男孩忒有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宴柏。
“喂,陆哥。”
“小宴,抱歉,打扰你了,你有小秋的联系方式吗?”陆煦在那边温声说道
“陆哥,你有钱吗?能借我一点吗?”宴柏打断了陆煦的话,平静的说道。
“……多少?”陆煦愣了一下,宴柏从不借钱,是出了什么事?
“喂,多少钱来着?”宴柏懒散的问着刀疤脸,刀疤脸眯眼看着宴柏几秒钟,缓缓开口。
“25万。”
“哦,25万。”
“你在和谁说话?”陆煦语气已经变冷,宴柏绝对是遇到了事情。
“是这样,我爸欠了人钱,人上门讨债,借条也真的,你看看能不能先借我点?”
“欠谁的钱?”
“马场。”
马场,马场,陆煦默念了两声瞬间懂了,是惊雷,以前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