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想不想来点刺激的?给隔壁房间那俩加点料?”
“什么刺激的?”
下一秒,苏沐“体会”到了刺激。
苏益顺着他的手劲儿开始放声叫,“宝贝往上一点,啊,就是这里,这是这里,啊!舒服!宝贝再往下点,对,就是这样,慢点慢点,唔……”
苏沐:“……”
隔壁房间,钟叙乔睡着苏沐的床,嗅着他的气息,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秦铮躺在折叠床上,两个大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突然间的突兀叫声传到房间,两人同时惊坐起身。
“什么情况?”
钟叙乔没好气的说,“你听不出来啊?”
“听出来什么?”秦铮起身往外走。
“耳朵蒙上。”钟叙乔心脏一抽一抽的,扔出一句,又躺回去,用被子捂着耳朵,心里想的是,就算……即便是这样,只要苏沐愿意,他也能克服心理那关不去计较,只要苏沐能回他身边,怎样都好。
秦铮顿足,又返回来躺在床上,“钟叙乔,小益调皮,明显是在闹着玩。”
钟叙乔放松捂住耳朵的手,“什么?”
“你再仔细听,小益从小就顽皮。”
“装的?作戏?”钟叙乔心脏又落回胸腔。
“苏沐,你说我都叫了这么久了,隔壁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怎么也没来个人敲门?不应该啊,平时你咳嗽一声我都能听见,隔音没这么好啊。”
苏沐甩了甩揉酸的手,翻下床,躺回地铺,“睡觉,无聊!”
说是睡觉,苏沐却少见的失眠,近一年来,他已经很少失眠了,钟叙乔的出现,再一次打破他平静的生活,说的轻巧,假装不认识、不记得他,逼他知难而退,只有苏沐知道,他装得多辛苦,每次见到钟叙乔,从前的种种,便如混进空气中的尘埃,无孔不入的侵入肺腑,能这么平静的跟他说话,已经去掉了苏沐大半精神了,跟他回去是不可能的,苏沐自认没那么豁达,至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豁达,嘴上说着不计较,过去了就过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感情早已成为陈伤,结了痂,但不能碰,一碰就会抽丝剥茧的痛。
第二天,周六,加上农忙,学校给放了5天假,村里的孩子们懂事早,大多数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农忙假期孩子们都会帮着下田干活。
苏沐起得早,一大早在厨房煮粥、烙鸡蛋饼,山村里的早晨炊烟袅袅,树叶、草地的露水慢慢散去,篱笆上的牵牛花全部张开了小喇叭。钟叙乔被各种各样关于苏沐的梦折腾了一整晚,天擦亮就醒了,这会儿闻到葱花味,起身绕到厨房,静静的看着苏沐在灶台前忙来忙去,这场景令钟叙乔有些恍惚,好像就在昨天,苏沐在他那套小房子里,围着围裙,带着浅笑,站在灶台前煲着汤,听见大门声响起,他会回头,温柔的说一句:“你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正巧苏沐煎好最后一张饼,像是感受到钟叙乔的目光,扭头迎向钟叙乔目光,晨光下,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苏沐短暂的失神,很快,他移开目光,“钟先生,早,准备吃早餐了。”
苏益顶着一头鸟窝状的头发,拎着一桶水晃晃悠悠的从小路往回走,隔着老远喊:“远方来的两位客人,请洗漱!”
趁着钟叙乔和秦铮去洗漱,苏益溜进厨房,拉住苏沐,对着自己脖颈侧边用力一拧,拧得他直龇牙,“苏沐,你看看,像不像那什么?”
苏沐端着粥,偏头去看,“泛紫了,挺像虫咬的。”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像不像吻痕?”
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