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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算是不错了。
见到程元宝,阮宴突然打起精神,露出了一个宛若亲人相见的眼神,然后……速度飞快地掏出了手机。
看着一片狼藉的洗漱池,以及手里湿漉漉的衣服,阮宴不禁扶额。
那个男人,才是他真正的孽缘。
夏时越沉默不语。阮宴嘴角抽搐。
倒完洗衣粉后,阮宴抱着胳膊站在了那里。
听着两人的对话,夏时越轻笑一声。
阮宴这才将目光转到这位室友身上:“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阮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托腮看着夏时越。
这个逼装的,他给一百零一分。
程元宝边掏手机边道:“至于这么急吗?我又不会不给钱。”
程元宝甩开阮宴的手,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衣服……应该怎么洗呢?
看到餐盘里清汤寡水的饭菜后,阮宴更是一脸痛苦。
阮宴醒来时,夏时越已经在看舞蹈视频了。
开门后,把顾铭远的衣服往盆里一丢,阮宴把被子一卷,直接钻了进去。
阮宴抻了个懒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到一间房的。啧,真是孽缘。
提到孽缘,阮宴突然想到了某个更加符合这个词的男人。
阮宴握住程元宝的手,认真道:“你们家,还缺保姆吗?”
听着微信收款到账的美妙提示音,阮宴眉毛一挑,态度渐好:“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一堆人,追在我屁股后面?”
夏时越:“恰巧在路上碰到,就一起来了。”
五分钟后,水池因为不明原因堵上了。
阮宴抱着衣服,生无可恋地走回房间时,住在隔壁的程元宝,正穿着睡衣,四仰八叉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这技术,没个几十年苦练,怕是练不出来。
见程元宝睁大眼睛看着他,阮宴直接上手,捏了捏程元宝的脸,一脸慈爱道:“乖,你的脑子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安心当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小傻.逼吧。”
闲聊中,夏时越感叹道:“现在的选秀,住宿环境真好。”
“录制完成”四个字,刚从现场导演嘴里吐出半个音,阮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当眼睁睁看着打饭阿姨,将土豆牛肉里的牛肉,抖啊抖地抖到外面的时候,阮宴嘴角一抽。
阮宴:“那可没准儿。”
“不错?你们可真容易满足。”程元宝一脸嫌弃,出声道,“这房子,我家保姆都不乐意住。”
索然无味地填饱肚子后,阮宴打着哈欠朝宿舍走去。
凑近就能发现,夏时越是在背他们组选的那首歌的歌词。
看着拖鞋飞得左一只右一只的阮宴,夏时越摇头,笑了笑。
阮宴:“……哦。”
阮宴嘴角一抽,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他想走,夏时越却是坚定不移地想要留下。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三分钟后,阮宴还在盯着水池。
夏时越和他,实在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实际上,隔壁是谁,阮宴其实并没有很感兴趣,他只想当一个干饭人罢了。
这孽缘,可真他娘的牢固啊。
阮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阮宴改口改得非常快,从善如流道:“刚才只是口误,我的意思是,你安心当你的小财主就好了。”
当年,他们参加选秀的时候,住得都是十几个人一间的房子。
阮宴:“……”
摆好拖鞋后,夏时越拉上窗帘,同时,贴心地关上灯,打开了桌上的台灯。
阮宴叼着菜叶子,目露疑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屁股还没坐热乎的程元宝:“……”
想到身上背负着的五位数欠款,阮宴踩着拖鞋,抱着衣服,认命般地走进了公共洗漱间。
夏时越和程元宝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用筷子戳着米饭,一脸生无可恋的阮宴。
“付款,谢谢。”
程元宝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阮宴旁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够义气!”
看着空荡荡的食堂,阮宴耸了耸肩。
未来的几个月里,他难道就要天天吃这玩意儿了吗?
十分钟后,阮宴起身倒水时,意外把盆里的衣服泼了出去。捡衣服时,阮宴脚底一滑,没能刹住车。再然后……顾铭远的衣服,又成功增添了两个崭新鲜的鞋印。
夏时越比阮宴更疑惑,看着他道:“程元宝就住在我们隔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