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样受伤的弥庚比起来,裘顾欢要痛苦难受很多。
从厂房离开后,裘顾欢便开始发高烧。
裘当心给他用了好几回药,中药西药全用了个遍,可就是反复发作!
退烧没有俩小时,保准不多时就又烧起来了。
裘顾欢整个人都要傻了,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追悔莫及!
裘正尧过来看他,他还冲裘正尧哭。
“裘当心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是要害死我吗?”
“你不会是担心我工作能力出色执掌大权,夺了你的位置吧?”
“我难受死了,大哥你赶紧让他医好我,我再也不闹了,我保准往后什么都听你的。”
裘正尧不情愿眯眼瞧着没骨气的男人。
这点小伤,至于?
裘顾欢没吃过这样的苦啊!
“大哥,大哥你赶紧让他们给我输液,我再烧下去,非死不可!”
呵呵,这才几句话工夫,都会老老实实喊‘大哥’了。
“我看你还是烧的轻。”
自打裘正尧进门,他嘴上就没停过。
裘顾欢嗓子眼儿都是干的,“呜呜,大哥我疼……”
裘正尧没眼看,喊裘当心给他止疼。
裘当心已经很网开一面了,面露难色,“止疼多了对身体不好。”
恢复期间,难免有个过程,哪儿能立竿见影?
再者,裘当心有句话犹犹豫豫了半晌,还是说给了裘家这兄弟俩。
“实际上弥庚伤的比二爷的严重,听说他第二天就要跟着弥粮粮出门。”
什么?
裘顾欢信他个鬼,“你还是人吗?!”
他能和弥庚那个打手比吗?他可娇贵着呢!
那个弥庚是人吗?听说当时他就没有反应,还是被人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才暴露。
“我都快死了!大哥你让他给我止疼。”
裘顾欢不是假哭,他是真冲着裘正尧掉眼泪。
裘当心把话说清楚,“止疼影响恢复,并且用多了以后再使用效果会大打折扣。”
裘顾欢不管那么多,“给我止给我止!不止我现在就没了!”
看在他是因阎久爷受伤的份上,裘正尧惯着他,“仅此一次,之后自己忍着。”
先能让他眼前不疼再说,往后的事儿就往后再聊。
裘顾欢嗷嗷叫着跟裘正尧胡搅蛮缠,从另一个角度讲,何尝不是在撒娇。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罢了。
——
听说了厂房里惊心动魄的事情,蒋慕琳这几天一直在往弥粮粮面前凑。
她害怕身怀有孕的小嫂子有什么后遗症啊!
对于东老板和那些不知死活的,蒋慕琳不知道暗地里骂了多少回。要不是知道了久哥的处理方式,她都想再补一些!
就这还不行,蒋慕琳往c城打电话,让蒋瞬收拾不长眼的。
蒋瞬‘嗯嗯’应了半晌,问蒋慕琳,“最近你那小家伙老实不老实?”
小可怜柳尚到了蒋瞬嘴里,就成了蒋慕琳的小家伙。
“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蒋瞬倒是想,“也不知道是谁大老远跑到南城给你送‘鹌鹑蛋’。”
那里头的四个胶囊,目前没有用一个。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想跑出来玩儿!”
反正她嘴上不承认,敷衍着结束了和蒋瞬的电话,蒋慕琳想到了前阵子的事儿。
久哥去体验分娩疼痛那天,她没赶上久哥的体验,倒是亲眼目睹了弥子游鬼哭狼嚎又死活坚持的过程。
工作人员说母亲伟大,有些妈妈为了生孩子,下体撕裂还得缝针,小可怜柳尚跟在她旁边是听到了的。
就因为这么个原因,那天小可怜柳尚回去之后,竟然主动说要自己睡!
睡了两天,某天夜里他又开始趴在门缝眼巴巴看她。
一问,才知道他害怕她万一生孩子的话,也要下体缝针!
小可怜柳尚不想让姐姐缝针疼,但是姐姐喜欢小孩儿,小可怜柳尚便提议,把裘宠宠抱到家里养着好了。
虽然他其实不想让第二个人分享姐姐,可是姐姐若实在喜欢,他也是能勉为其难让裘宠宠和姐姐待在一起几分钟的。
有时候蒋慕琳就想,尚尚要是像普通人一样改多好!
可话又说回来,若真的他成了跟其他人一样的,那她保准不能让他留在身边。
“姐姐,今天还去看那小东西吗?”
小可怜柳尚把裘宠宠小姑娘称之为‘小东西’,蒋慕琳今儿还没有去看弥粮粮呢!
“去啊!你难道不喜欢?”
瞧着他有时候看乖宠看的那么认真,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