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再再再也不昏迷过去了。
幸好,幸好姐姐没有嫌弃他身体不好,还没跑两步就晕倒。
母亲只红着眼睛如释重负,让他赶紧来了这里。
家里最爱他对他最好的人便是母亲,他知道母亲比他更担心姐姐不要他。
“不准哭,要是哭我可不让你跟我回家啦!”
小可怜柳尚闷在蒋慕琳怀里疯狂摇头。
他没有哭!
他没有想哭,可他就是忍不住酸鼻子。
他太久太久没有见到姐姐了,他想的浑身都在发疼,失去的时间无法弥补。
店里的人偷着笑,在蒋慕琳的眼神警告下,没敢多说什么,招呼着客人。
蒋慕琳把情绪失控的小可怜带到休息间,让他自己先缓一缓。
刚走开一小步,小可怜赶忙跟了上来,拉住了她手臂。
他不要和姐姐分开,哪怕上洗手间都不让那种。
该怎么形容呢?
失而复得?
似乎不恰当,弥粮粮哭笑不得,“我就在你眼前站着,哪里都不去。”
两个人贴在一起不嫌热吗?
小可怜不依,紧张拉拽着蒋慕琳的手指头,一个不小心,还扯疼了她。
“嘶!”
瞳孔一震,心脏悬起多高,纵使这样,小可怜还是不肯松手,又慌又急,“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他害怕一松手,就又好长时间看不到姐姐。
蒋慕琳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湿漉漉的眼睛。
“乖,你听话点,姐姐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快结束了,你自己乖乖在这里休息会儿。”
看样子小可怜是吓着了,极度没有安全感。
小可怜柳尚晃着脑袋,“不要,我和姐姐在一起。”
稚气未退的语气,酥死人不偿命的腔调,也就蒋慕琳吃他这一套。
“行行行!那你跟着我,还像以前那样。”
蒋慕琳琢磨着他刚回来,可能不适应,谁知道他还挺执着。
无非就是和她寸步不离,蒋慕琳很快便接受了。
不是生离死别,对小可怜柳尚而言,也是惊心动魄的一场浩劫。
他感觉自己差一点醒不过来!
他不要沉睡,他要永远陪着姐姐。
“哎呀!这个男娃娃又来啦!”
熟客上门,见到蒋慕琳身侧的小可怜,笑着玩笑道。
以往小可怜是不理这些人的,可今儿,在蒋慕琳和对方客套的时候,他抬起眼皮子看了对方下,甚至冲人家笑了笑。
他回到姐姐身边,姐姐也很高兴呢!
那他今天保持着这个状态,就能如愿以偿了。
裘氏
裘正尧再次拨通了阎久爷电话,“不行不行,那女人太能说会道了,我对付不了,还是你来吧。”想到他和姚芒的关系,碍于弥粮粮如今的身份,裘正尧改口道,“或者你找别人,我真脑子转不过她。”
裘正尧大直男一个,女人家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一用一个准。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让女人哭的事儿他又干不出来。
但是一旦过了脑子一热那股劲儿,他就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阎久爷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拿她当男人对待不就行了?”
姚芒可是在三教九流中混迹如鱼得水的人,见什么人下什么菜,裘正尧在她面前那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童子鸡。
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大概就是性别了。
裘正尧皱眉拿着手机,脑海里闪过的,是姚芒一天比一天低的衣领子,“怎么可能当男人?”
他有些恼火儿,并且他感觉那女的在勾引他,裘正尧有些烦,“你当年什么眼光?要不是你介绍来的,我让人直接把她给丢出去!”
阎久爷语气如常,“不用看我面子,想丢你就丢,她脸皮厚。”
那就不能按照普通女性看待。
裘正尧微愣了下,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干出这种事,“不会哭吧?”
他还考虑这些呢,云廷谦敲门进阎久爷办公室,往他面前又放了一叠资料。
姚芒肯定会哭的,女人的眼泪能淹死直男,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先和她慢慢磨吧,我怀疑有人幕后指使。”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东老板有了动静之后,她突然蹦出来了?
阎久爷还没有看出他们的目的。
裘正尧摸不着头脑,“不是吧?你不觉得太惊弓之鸟了?”
他受不了姚芒的做派,但是认为她不会那么坏,跟人联合起来搞裘氏或者对付阎久。
“小心驶得万年船。”
阎久爷之所以最近让弥二哥带着他闺女,也是他实在无暇分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