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不仅仅是抹去的大部分痕迹,还包括了他生平最黑暗不可告人的曾经过往。
“s……是!”
来人不敢迎视中年男人,额头上不单单是跑出来的汗水。
更多的应该是恐惧所产生。
男子轻笑,“低估这小姑娘了呀。”
弥公馆的弥癸和弥甲保持着联系,弥甲也是第一时间将东老板的事儿说给了弥子元。
任何时候,无论任何条件下,只要涉及到他们家四小姐,没人敢隐瞒。
听了弥甲的几句耳语,弥子元坦然面对眼前几位,“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
“请便。”
“不忙不忙。”
走到无人处,有弥乙在旁守着,弥子元拨通了弥粮粮的电话。
每每看到她大哥的来电,弥粮粮就有种要被训斥的紧张感。
没做好心理准备,弥粮粮便条件反射赶忙接通了电话,“大哥!”
后边儿仿佛紧跟着一句‘有事您吩咐’,那殷勤的劲儿,浑然天成。
弥子元交代她,“东老板不是冲你,有事跟阎久商量。还有,你独身别私自去见他,这人危险。”
得!
弥粮粮全明白了,叫弥辛悄么问一下弥甲而已。真真是她这里怕大哥,弥庚和弥辛也怕弥甲。
她大哥那里情况没打听出来,反倒顺手帮她办了事。
冲阎狗……呸!
冲阎久呗!
保不齐他干过什么缺德坏良心的事儿,让人家仇家找上了门。
她只不过是人家试探的棋子,亦或者她这个身份在这里摆着,有点显眼,那人意图用她报复阎久?
不管怎么说,知道情况就稍微有底了,“知道了大哥,我听你的。”
弥子元那边还忙着,‘嗯’声后结束了通话。
工作时间,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去见东老板,弥粮粮自己琢磨起了事儿。
弥辛他们的办事能力不算差,可愣是没能搞出更多的信息。
大哥来告诉她这些,意味着大哥身边的弥甲用了弥癸。
弥公馆里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弥癸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出来让家里人担心。
这方面她不用有所顾虑,现在就是阎久的事了。
‘叩叩’
“有决定了吗?”
恰好生产总监敲门找过来,弥粮粮将问题转移到了她自己身上,“新老板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啊!”
不在意料之外,生产总监早几天就已经想说了,“解约?”
反正不是头一回,有经验。
弥粮粮横生产总监一眼,“这个再解约,咱总不能自己造布料吧?”
“怎么不能?现在我就让人安排下去!我看谁敢拦着。”
蛮横又不可一世的嚣张声音传到耳朵里,弥粮粮当即回头,对上弥子游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怎么突然回来的?”
都没人通报一声,如入无人之地了他。
“弥先生!弥先生!你等等我呀!”
茅岁岁着急跟上来,有点喘,指着弥子游跟弥粮粮告状,“他……他,他跑太快了!”
完全跟不上。
弥粮粮板着脸冲茅岁岁发火儿,“虽说这是亲哥吧,也太随意了吧?他但凡有个坏心思,我还能好好待在这里?”
“脑补太多了,不值当对你有什么坏心思。”
弥子游戳穿她,不客气支使茅岁岁,“酸奶冰咖啡,加奶。”
茅岁岁首先面向弥粮粮,眼神告状。
——看他!
隔四十多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弥粮粮短时间新鲜感惯着他。
只可惜茅岁岁很快就给上了一杯速溶咖啡,美其名曰:“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喝冰咖啡?对身体不好。”
“没有就没有,楼下不能买一杯?这点小愿望都不能给我实现?”
弥子游还有工夫和茅岁岁斗嘴,弥粮粮抽空在和蒋慕琳通电话。
趁着弥子游回来,人多凑一起吃个饭。
蒋慕琳没问题,结束通话,弥粮粮就见弥子游还在跟茅岁岁磨嘴皮。
“嘿!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可爱了呢?以前那么乖,让干什么干什么的,现在什么都不顺着了。”
茅岁岁双手叉腰,“那是我初入社会不懂事,被你唬住的!”
也就弥粮粮这样的老板能把助理给纵成这样。
当然了,她也是分人的,外人面前,绝对收敛。
“去年春节都没回来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刚才问题被茅岁岁打断,弥粮粮又问了他。
弥子游修长左腿压右腿,风骚在那颠着,“想回来就回来了呗!哪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