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二哥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办法,之前经由他提醒,高叔忆果断把他该拉黑拉黑,该删除的删除了呀。
当下他便只能找过来。
被请到会客室之后,见着前妻,弥子游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没有想高叔忆。
没有太想过,真的。
如此坚定想法,瞅见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弥二哥绷紧了脸部肌肉,“留在这里做什么?看守犯人?”
打算问老板该给这位贵客上什么饮品的秘书看眼自家老板,见高叔忆示意她出去,秘书没敢吭气儿,退着离开。
弥子游过来的太突然,高叔忆没有想到给他上什么喝的。
意识到刚才秘书为何留下,高叔忆心知无意中怠慢他的同时,也平静了几分。
“有什么事?”
照着过去弥子游日理万机的行程安排,该是没有多余时间在她这里浪费的。
说三两句话就走的人,没有必要刻意招待,高叔忆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个。
凶巴巴一个眼神看过来,弥子游刚想回怼高叔忆几句,看到她古井无波的眼神,他莫名心虚了下,“没事我就不能来坐坐?”
别过视线,弥二哥话音都放柔了三分。
仔细听,还有股子小抱怨的口气在里头。
高叔忆狐疑空当,弥子游自顾道,“乖乖结婚那天,你要参加婚礼。”
离了婚的关系,说出这样不要脸皮的话,弥子游破天荒有些不自在。
他都做好高叔忆不过去的准备,想好怎么说服她了,高叔忆口气如常回了他一句,“好,我知道了。”
像上司交代下属什么任务,她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执行人。
蓦地胸口憋了一口气,弥二哥视线不再躲闪,他直勾勾看向高叔忆,“你……”
高叔忆等着听他说话,他却停在了那里。
“什么?”
他还不说,高叔忆便开口问。
弥子游再次别过视线,不情不愿般解释,“我还没跟家里说咱俩离婚的事,等,过了这阵子再告诉他们。”
如果能拖延下去,改变点什么最好。
弥子游心里是这么美滋滋琢磨的。
谁知答应了他去参加婚礼的高叔忆说,“我已经跟我父母他们说过了,到时候他们也会去参加婚礼。”
父辈们也是有交情的,说起话来,保不齐会聊起什么。
尤其高叔忆说的是事实,她总不能为了弥子游一句话,就让父母帮她隐瞒。
这算什么?
高叔忆没有说出口的话,让弥子游脸色骤变,“你说那么快做什么?”
还有她相那什么亲,果然不出他所料,她那么木头的一个人,能有人看上才怪!
弥子游别别扭扭待了会儿,叮嘱了她婚礼当天要出现后,便离开了。
告诉了又如何?
离婚又复婚的多了去!
他就不信高家人没事儿到处乱说女儿离婚的事儿,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到了那会儿,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只要外人看到弥家二少奶奶到场就成。
弥粮粮终于有了要结婚的感觉时,有人在默默打听她。
郑亭晚学校的事情,在弥粮粮和弥庚、弥辛这边都早已经翻篇忘到了脑后,弥粮粮的婚礼前一天,弥辛接了通电话。
“辛哥,出了点事。”
弥辛听到这话,就迈步走远了些,“说。”
今天都挺忙的,阎久爷c城那边朋友都提前过来了,还有弥粮粮这边的人,鱼龙混杂的,有点乱。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出岔子的。
电话那头是弥一。
前不久弥粮粮想用自己人,弥庚和弥辛找的四个人之一。
本来他们就是弥家培养选出‘十天干’的人,幼时用的全部是代号,后来到了社会上,也全部用的是随口编出来的名字。
再次来到弥粮粮手底下,他们四个便成了弥一、弥二、弥三、弥四。
最近人多口杂的,弥庚和弥辛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弥粮粮的安危上,这四个人远距离保护。
弥辛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本能提高警惕。
一听他仿佛带着刀的话音,弥一赶忙笑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前阵子我们哥几个不是办了郑亭晚那事儿嘛。”
弥辛没打断他,那头弥一继续道:“就,老三找了认识的人,那人有点身份,在学校里好办事,现在……那人反过来非要问老三,是谁让他那么干的。”
不是没撑过,实在撑不住了,弥一这才过来请示能不能说。
弥庚和弥辛领着他们哥四个见过弥粮粮,都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弥粮粮好好干的。
结果头一件大事儿,就给办复杂了,弥一有点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