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弥二哥离开娱乐场所,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他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就想喊个人来伺候他。哪怕单纯陪着他也行。
摸出手机,弥子游确认过高叔忆只打了一通电话便作罢,一股无名火冒出来,他抓起手机就给高叔忆打了过去。
深度睡眠中被手机铃声惊醒,高叔忆看到来电,实际上是有些抗拒的。
她总有种预感,这通电话接起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这个时间段,她不该再和弥子游联系。
如此想着,高叔忆便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看着手机安静下来,然后变成未接来电。
照常来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叔忆猜这个时间点弥子游是喝了酒的。
还没离婚时,弥子游就喜欢发酒疯,没什么糟糕的毛病,就是折腾人。
一会儿口渴了要喝水,一会儿热了要脱衣服,要么就是要尿尿,反正他就不能让你安生。
弥二哥的住处,弥丙和弥丁实际上就在隔壁房子里。他俩离开的时候,弥子游还清醒着呢。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就近的俩人,执意要打通高叔忆的电话。
在手机第三次响起来时,高叔忆把电话接了起来。
终于听到她声音了,弥二哥又气又委屈,“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高叔忆还在想他问白天还是刚才时,电话听筒里的声音突然语气就弱了下来,“我胃不舒服,他们不让我吃东西就给我灌酒。”
过于冷静的高叔忆听了他的话之后,很理智提醒他,“我们离婚了。”
她没有立场去心疼他,高叔忆知道弥丙和弥丁迟早在弥子游身旁。
找谁,不用高叔忆来提醒。
本来是想把人给哄过来的,弥子游听了高叔忆不带情绪的五个字,恼羞成怒,顿时翻脸吼了起来。
“老子用不着你提醒!你他妈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老子打错电话而已!”
高叔忆嘴角挂着微笑,心脏却一阵阵地紧缩,“那就好。”
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存在的,或许他忘记取消快捷号。
如果他有在那段婚姻关系还存在时,像她一样把彼此的号码设置成快捷号的话。
弥子游这人属毛驴的,顺着好说话,你越逆着他,他就越叫你难受。
无情的三个字灌到耳朵里,弥子游险些炸了!
“呵,这婚都离了,你还保存我号码干嘛?不拉黑不拒接,怎么,还等着我找你回来复婚呢?”
接了电话的高叔忆只觉得莫名其妙,从前他喝酒闹腾人,可绝不是这样的。
心又凉半截,高叔忆竟然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要拉黑吗?
她也头一次,不清楚离婚后的正常操作该是什么。
按理说,他们俩好聚好散,并没有太难看,她认为没有必要刻意保持不联系。
“别做梦了,我就是街上找个女乞丐,都不会再找你。”
知道弥子游混蛋,可高叔忆还没有见识过他这样出口伤人。
嘴角的笑僵在那里,仿佛在嘲讽着她的不自量力。
高叔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百毒不侵,弥子游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如何无视她轻看她,她都可以无动于衷。可事实上,她做不到。
会心寒,会难过,会酸鼻子。
这一刻高叔忆清楚地认识到,弥子游心里眼里真的没有她,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叔忆这话单纯是为了让弥子游放心,表达自己不会纠缠他的意思。
可话传到弥子游耳朵里,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高叔忆你给老子记住今天的话!”
七零八落的心脏努力拼凑在一起,高叔忆暗暗点头,电话里回应着他,“会记住的。”
犹如一把尖刀刺进身体里,弥子游恼火儿的要打人,“行!你好样的,我他妈要是再找你,再打你电话,我他妈就不是人!”
刺耳声响传到耳朵里,高叔忆不用猜就知道弥子游砸了手机。
平静放下电话,高叔忆躺回去,盖被子,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月光照耀下眼角闪了一下的话,或许高叔忆还能自欺欺人。
——
太阳升起,弥公馆四小姐的卧室里,弥粮粮重重亲了口抱她睡了一晚的男人,跳下床洗漱,然后跑到她父母那里,跟他们说阎久昨天夜里给她带回来的新婚礼物。
阎久爷过来这边时,弥子游也早早过来了。
选择性失忆,像是昨天夜里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弥子游笑对弥粮粮,“哥走了可不准哭,等忙完了那边的事哥就回来。”
今儿一早,特助接到弥丙电话,被告知提前上班,顺带拿一部新手机。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