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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
“可是我觉得你很忙耶。”我抱着酒瓶，里边还剩一点点底。“我不好意思找你。”但事实上，我总找他，我这才发现自己总找他，其实，我只能找他。除了他，我也没有别的人可找。
“你贼心不死，德雷克。”
有什么好笑的嘛！可恶！
提姆朝达米安得意地扬扬脸。
我找了个快餐店解手。
“到家啦。”他说。
“那我们走还是不走？”
我假如自己飞，会像老大爷遛弯，慢腾腾的，但是和提姆……
达米安“啧”了一声，然后朝他的小腿踹了一脚，提姆后撤一步，没全躲开，他看我一眼。
“你现在就可以找我。”他说。
“我可是吸血鬼。”我拍着胸脯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但我又不好意思只解手，所以我还买了点吃的，然后我才想起来，我做的闪电泡芙还放在物品栏里边。
“克莱恩没有魅力。”他笑了笑说，“他什么魅力都没有，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地方。”
达米安又
别人带着你飞的时候，和自己飞的感觉也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头发乱糟糟地垂着。
他的呼吸撒到我的脖颈。
“嗯？”
“其实我还做了闪电泡芙。”我说。“达米安能吃吗？他是不是素食主义者？”
“那，”我别过脸。“那我答应过你和你一起去转转的，今晚。”
“你在车里稍微等我一下。”
我又缩了回去，还好缩得及时，不然这两个人肯定要看见我了。
“我说得可一点错也没有……你都答应过他了。”
“哦，像汉尼拔那种的？” 我这么说，其实觉得他离汉尼拔差远了，他一点也不帅。“但是他没有汉尼拔帅，很有性魅力的那种。”
“你喝了很多酒。”
“呵呵……”提姆摇摇头。我从这个“呵呵”里读出：小孩，你知道个屁。
言删掉，这样。
“……我觉得他的性质不怎么好。”
我的脸腾地一下，很热，所以我拉开了领口。很奇怪，小黄豆这个时候居然没有在脑袋里狂嚎不止，正常来说我上车的时候它就应该开始驴叫了。
“哎——我还买了点吃的……你们在干嘛？”
“走吧。”他说。
天上看，灯光像米粒，它们堆聚在街道，镶嵌在楼房里，地上看，灯光像洪流，把人淹没，没法抽离。
209
我吃吃笑。我他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反正就是笑了，罗宾制服真的很好笑耶，救命。
“我，我想上厕所……”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提姆！”我抱着他喊。我跟你讲，这群天台蹦极侠绝对，绝对不会在巡逻之前喝太多水的。
“喔，韦伦也说我最好别理克莱恩，他怎么啦？”
要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身边多了个小矮子。
那就只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然后我就不得不挂在他身上了，挂也不对，我现在死死地贴着他呢，自己飞？什么？我还会飞？
我打开车门，他搓了搓我的头发，然后朝垃圾桶一甩，“咚”地一声。
“什么叫我贼心不死，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没人逼你。”
很明显小孩也听出来了。
他停下车。夜晚的光蹦跳到他蓝色的眼睛里，很是斑斓。他在看我。
达米安挥拳。
“拜托，我又没有必要跟你禀报行程。”
哥谭的夜晚，在天上看和在地上看是不同的。
208
“……嗯。”我点头。“那我到时候找你。”
“对，你别给他……”
210
他笑起来。
“你到时候要分担我的忙啦。”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那我就不忙了。”
“他长得像萨特，练了也没用。”他说。“另外，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聊。”我们可能快到家了，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这里到处都是灯啊店的，照得他的脸一阵绿，一阵粉，一阵红。“什么都好。”
“事实上，我不推荐你找克莱恩。”他终于出声。
“阿谜都比他帅一点，你觉得呢？他是不是应该去健身房练练？”
“啧啧，我说你怎么走得这么早。”我看见达米安抱着膀子。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