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擦都擦不完,就像现在,我除了哭什么也不会,我果然是个废物草包,又窝囊,又没用,不讨人喜欢……
我哭了一场,嗓子也哑了,眼睛又酸又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噎。看时间不早了,我抹了把眼泪,磕磕绊绊地寻了个小山涧,拿冰冷的山泉水洗了把脸,重新去了藏书阁借书。
我原来只是去找双修的资料,因为他们那番取笑,也因为我发觉了自己的无知,我更加频繁的前往藏书阁。
看的书多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没有那么空了。
可我懂得越多,知道的也越多,我在一无所知里渐渐地摸索到真相的边缘,一脚踩在绝境的边界,摇摇欲坠。
我回到曦和峰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师弟下山去了,师尊也不在,师叔还在沉睡,我感觉曦和峰空荡荡的,静得吓人。
我六岁之前一直被爹娘养得十分娇气,衣食住行都有人来伺候我,入睡也有丫鬟守在外间,娇生惯养,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会怕黑。
好在如今我已经不怕黑了,我已经习惯黑暗,我熟练地点灯,在烛火里看书。
同师兄为我带来的话本不同,记载双修的书籍并不梦幻,只有赤裸裸的肉欲。上面的人神色似欢愉似痛苦,同这些书籍相较,师尊给我的那部双修功法显得纯情起来,连衬得那夜也温情脉脉起来。
过了一日,师尊重新出现在我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