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已是辰时,他们又买下一小间专门给披风女子。慕容辞镜未语先笑:“各位折腾了半天先休息一会,上个药,这位我来看守便可。”说完从随身携带的香囊内拿出小药瓶。
这香囊比平常香囊大了许多,上面绣着如梦纹。尚落舒在与伪人客打斗之时,无意之间碰到这香囊,只觉得里面瓶瓶罐罐有很多。
药瓶是用木头制作,当年桃梨谷谷主尚枫疏赠予另四大宗主几根桃木与梨木,他们交情甚深。现在药瓶散发着桃木梨木的清香,不消说,定是用这些木做的。
可见,慕容潋滟多么宠自家弟弟,慕容辞镜对慕容君撷多么看重。尚云沧发自内心的感叹。
当时敛剑峰峰主最为年轻,也就他与万药谷谷主顾疏影活到最后,可现在在魔尊那生死不明。万药谷谷主甩手将宗主责任推给儿子,自己去天界玩。
从五人的结义到现在死的死,生的不在家族内,经历了许多磨难。
“不必,我没受伤,你回去。”尚云沧开口,行为标明了不容拒绝。慕容君撷默认,药给他人告辞后,自行回房间。
众人纷纷散去,唯独慕容辞镜笔直的站在那。“愣着干什么,回房间去。”尚云沧不明所意,慕容辞镜不语,看着他。
尚云沧想着之前他帮忙涂过药,要不趁现在还个人情。便拿起药,走向他。
一看,都是小伤,并未像小辈那样。尚云沧尴尬一笑,正要转身放药。慕容辞镜突然拉住他,尚云沧脚不稳地扑在他身上。
帷帽偏偏这个时候掉了下来。四目相对,慕容辞镜有些不知所措,尚云沧那尴尬一笑又浮现起来。
慕容辞镜转头眼神瞟到别处,坐立不安,无知觉的放开了手。尚云沧还未反应过来,就摔在了地上,一脸茫然的看向那心不在焉的人。
慕容辞镜闻声又转回来,发现地上的人,慌忙伸手要把他扶起。尚云沧拍掉他的手,站起来整理衣上的皱痕。
“对……”慕容辞镜向他道歉,可是面前的人打断了他的话。“无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尚云沧拿起药,刚刚无意间看见他当时抱着他的手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应该自己简单处理下,要不是他摔倒了很难看出。
打开瓶盖,扑鼻而来的药香味。他用手挖了些,掀起慕容辞镜的袖子,无声地上药。
慕容辞镜有些慌,他知道他生气了,如同之前一样,不言不语,在内心是在找让自己消气的理由。往常这样都是气极了。
慕容辞镜乖乖地任由他怎么样,看着那人头上的伤快痊愈,安心了许多。眼神透露出无奈与宠溺。
尚云沧抬头看见那人的样子,蹙眉:[看来必须说清楚了。]他清了清嗓子:“镜缘君,我们能谈谈吗?”
见那人点头,继续说:“总觉得你对我不一般,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请问你是喜欢我吗?” 那人低头,眼神有些犹豫。
“在此,我先说清楚了。我会跟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如果我与你之前有什么恩怨,能还我尽量还,不能你大可杀了我。
所以,你尽快断了对我的念想,为自己的繁衍后代着想。当然,我们可以做朋友。”
话说完了,两人沉默。“那个,我去拿些糕点,一会他们出来可以吃。”尚云沧撇开话题,起身离去。
慕容辞镜盯着他的背影[可能真的太明显了……我等你等的好苦……罢了,下一世再看吧。]
小辈都到齐后,尚云沧才慢慢地端着糕点出来。披风女子已经醒来,眉眼中睡意朦胧。
房间中很暗,点着几根蜡烛。慕容君撷点起香,开口:“落暮镇几起案件都是你做的吧?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披风女子沉默不语,雨和不耐烦地拍拍桌子:“请认真回答问题。”动作险些要去打她,慕容君撷拦住他。
雨和转头看向他,一向温柔的慕容君撷,现在眼神中多了几分厉色。雨和耸耸肩。
“是的,都是我做的。他们该死。”披风女子低着头,身体不停发抖,情绪有些激动。“就因为他们占用你们国家的名?小题大做。”尚云沧用一种温和的口吻,眼神却很严厉的回答她。
“尊重是互相的,即使规矩去了,也要彼此尊重吧?他们明知却还用这名。”披风女子嘲讽到。
尚云沧沉默,“尊重是互相的”此句重重敲着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慕容君撷和颜悦色地说道:“此事是他们不对,但是您的做法未免有些极端。”
“我也想过,但是已经晚了,已经陷入“复仇”的泥潭里越陷越深。那就让我坐实这个罪名。”披风女子不为所动,抬头望着他。
“您的身份是?灭国一事,平常人不可能有如此能力。”披风女子再次沉默。
慕容君撷轻轻一笑:“想必你不是因为灭国一事,而是为了一个人。可否分享一下你的故事?”披风女子陷进阴影之中,有些恍惚。
看着那人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气气,平复一下心情,开始她的故事:“我是落暮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