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时,面前一阵巨响。
砰!
一堆亮晶晶琉璃一般色泽的石头落在了众人眼前。
“师尊?”
来人气质清冷身姿挺拔,月下长发扬起衣袖翻飞,眼里星光灼灼,一身月白色衣袍被血染得鲜艳明亮,手中提着一把银色长剑。
众人先是一愣,随着谭青遥的呼唤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竟然是自己的师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灭口的杀人狂魔。
齐齐拜道:“师尊。”
“嗯。”
原本只是想着杀个百来头妖兽,一人分一个的,可那些东西一见来了个活人就倾巢出动了,缠的他一时半刻脱不了身。
拂袖落座:“你们分了吧。”
谭青遥茫然的看着这堆东西,不解问着:“师尊这是什么?”
沈岁安解释着:“食人/兽灵核,可助你们铸剑用。”
谭青遥呢喃:“妖核还可铸剑吗?”
小师弟诧异:“我曾在家中典籍中见过妖兽灵核是为上等的锻造材料,千金难求可今日竟没想。”
年岁稍大一些的弟子:“早闻师尊英姿,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不可尽信,师尊应是天神降世。”
“是啊是啊”
没想到这堆小山丘就是那稀罕东西,这东西如今就像破锣烂铁一样被扔到了地上。
“师尊真是好大手笔。”
白言月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
须臾一愣,视线一转看着角落里孤零零的人。
那人仍旧是以暮行的形态出现,抱拳眸光冰冷的望向自己。
沈岁安眼眸微闪,心里忽然生出一阵阵失落,可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让人瞧不出喜怒哀乐。
见他不搭理自己,白言月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乖巧问道:“师尊,阿行可不会铸剑。”
脚下一晃沈岁安差点栽了下去,多亏他那‘小徒弟’扶了他一把。
此情此景太过诡异,他不禁倒吸两口凉气。
“好师尊,阿行不要那个,我要师尊亲手给我的。”
指着地上那堆妖核软糯糯道。
“好。”
显然沈岁安很吃这套,对比那个傲娇爱炸毛的白言月还是这个可可爱爱软乎乎的小徒弟更容易亲近。
“开宴吧。”
谭青遥闻言和师弟们将蒸锅里的螃蟹端了出来。
江南大以清蒸为主,将生姜切碎加以香醋辅味,肉质白嫩剔透,香气四溢。
虽说螃蟹不分四季皆可食用,但吃螃蟹最佳时节是在秋季,看着眼前个大肥美的蟹不像是这个时节该有的。
这一顿螃蟹宴怕是能抵上一庄子几年的口粮了。
瞧见师尊迟迟未动,谭青遥以为他是觉得他们铺张浪费,连忙出声解释:“师尊,只是郁小师弟父亲送的,说是感激师尊的谆谆教导。”
听到大师兄在说自己,席上的郁之房摸了一把糊了满脸的蟹黄,起身笑呵呵朝沈岁安施礼:“师尊。”
“嗯。”
沈岁安点头示意他继续吃。
月色如流水,轻洒而下,温柔的月光照在一旁专心掰蟹腿的人身上。
“喝些。”
斟上一杯用灵气温好的酒递给白言月。
“不用。”
“少吃些螃蟹性寒你又受着风,不喝些待会该难受了。”
见他已经吃了三只螃蟹了,忍不住去劝道。
“不了,我想吃就吃和旁人又有何关系呢?对吧师尊?”
白言月离着他极近,因着他现在用的是小孩子的身形,怕他听不见就低下头俯身和他说话,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是师徒俩在说悄悄话一样。
“别闹了。”
“闹什么?”
离着近两人轻声说话就能听到,所以入席后白言月用的都是本音,他笃定这些眼里只有肥螃蟹的人是不会发觉的。
“别吃了。”
沈岁安有些不悦,眼前这人好像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一样,酒也不喝,让他别吃反而吃的更欢了,鼻子脸上都蹭上了蟹黄。
糊了一脸的白言月此刻还镇定自若的掰着蟹壳,心想让你不和我说一声就去杀妖兽,让你半夜三更不回来也不知道和我传个信,我气死你。
沈岁安抿了抿嘴,压低声音轻唤:“文琛。”
“嗯?”
一抬头就见沈岁安常年温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出现一丝怒火。
是的没看错,他的师尊,他心的心上人生气了,生气的对象貌似是自己。
沈岁安忍着怒气,低声道:“不许吃了。”
白言月一怔:“为什么?”
沈岁安:“没有为什么,喝一口。”
白言月停下手里动作,接下他手里的酒嗅了嗅,眉头紧皱,又把酒放到了他面前:“我不饮酒。”
确实不喝酒,这点不是假的,这东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