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沧宗内。
“根基不稳,你这剑若是遇到修为高的人,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必败。”
此刻的沈岁安正在指导着面前练剑的谭青遥,这孩子天赋一般,日后唯有勤学苦练,方可成就大道。
沈岁安:“青遥,你是几时来南沧宗的。”
谭青遥:“回师尊,我是十年前来南沧宗的。”
这倒是让沈岁安有些惊讶:“我从前为何未见过你?”
谭青遥恭敬道:“我本是宗主从贩子手中救下的,救下以后宗主便派我去膳房做事,师尊自是未曾见过。”
沈岁安:“你为何如今成了南沧宗大弟子?”
谭青遥跪下有些羞涩:“宗主遣散弟子后,有人上门闹事,弟子不想看到宗门受人欺辱,不得已,才自称为南沧宗大弟子,请师尊恕罪!”
扶起徒儿温柔道:“无碍,怪不得你的厨艺如此好,那你怎得成为我座下弟子?”
谭青遥:“我……!”
沈岁安:“嗯?”
谭青遥:“我仰慕于师尊的风采!”
沈岁安脚步顿时有些不稳,惊讶道:“是吗?”
谭青遥点点道:“当初您大战于苍雾海之事,弟子对您十分的敬佩,便暗自发誓日后定要以您做榜样,斩妖邪,护苍生。”
“后来为了维护宗门声誉,我便自称为您门下弟子。”
沈岁安拍拍他的肩,欣慰道:“有你这般弟子,委实是为师的骄傲。”
“其他几个师弟是怎么回事?”
谭青遥:“成安是宗主带回来记在您门下的,至于暮行师弟则是我日前去采办用品之时见他病重流浪于街头,便将他带回宗内医治。”
“他伤愈后,他道无以为报,愿意投于宗门门下,就同我一样投在了您门下,可因为其母体弱,无法再像我们一般常在宗内。”
“他每月来看望您一次,而后就归家了。”
这几个徒弟原来是这么来的,当真也是苦了他们,守了自己这个活死人这些年,就连自己也不曾想过,竟会再次醒来,记得当时已经是灵海已毁,筋脉尽断。
纵使沈洋酒给他输入再多灵力,最多也是保他肉身不腐,想让他醒来是无法的,可现在自己不仅醒过来了,就连身上的筋脉灵海也一并修复,甚至体内灵力比之前更强。
指导了他几处不对的地方,沈岁安便转道前去看望沈洋酒。
‘吱呀!’
开门就见沈洋酒朝自己‘扑通!’一声扑过来,害怕他摔着,沈岁安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哥,怎么啦。”
沈洋酒笑眯眯:“岁安,你怎么才来呀?”
沈岁安温和道:“哥,我刚去看了看青遥他们。”
沈洋酒有些丧气的耸打着脑袋:“哦!”
看着沈洋酒孩童一般的神色,沈岁安不由生出一抹伤感之色,大概是看出他心情不好,沈洋酒摇晃着沈岁安的手道:“岁安,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说罢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门外。“好”
沈岁安便牵着沈洋酒去了外院。
南沧宗虽是修行之地,可烟火气息要比其他宗门浓厚,不同于天阳派辉煌华丽的殿堂,北清宗巍峨雪山中的阁楼台榭,九溪宗高山巍峨的缥缈仙境。
这里仅仅由几座庭院构造而成,外院供习武会客用,内院为居住之所。
一条青砖铺造而成的小道,一旁是几只青柳,枝叶摇摇欲坠的垂入池水中,池水清粼粼的甚至可以清晰见到池底的碎石,条条小鱼在石缝里来回穿梭着。
沈洋酒捡起地上的枯枝,蹲下逗弄着水里的小鱼,看着鱼儿被他作弄的晕头转向,他转过头朝着沈岁安得意的笑起来。
刚想伸出手擦擦沈洋酒额间溅上的水珠,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往脸上胡乱擦着。
沈岁安看见帕上收悉的三瓣红梅,心头一颤,拿过看了看,果然是在黔中镇白言月送他的那方帕子。
这帕子已经被沈洋酒揉的乱七八糟的,黑一块白一块,就连那好看的红梅,都变得扭曲起来。
沈洋酒以为沈岁安喜欢这个,便自告奋勇的把这帕子送给了他,沈岁安有些许无奈的说着:
“哥,你从哪里寻来的。”
沈洋酒闪动着他那双俊眼,思考了一会。
“从你屋里翻到的。”
沈岁安想想定是重伤后,有人帮着更换衣裳,把他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那你为何独独只寻了它?”
沈洋酒眼神变得有些暗淡道,喃喃自语:“我好像是要送人的。”
扔掉手中的枯枝,起身差点一个踉跄跌倒水里,幸好沈岁安将他拽住,呆望着沈岁安口中碎碎道:“岁安,我忘了,送给谁了。”
“送给谁。”
“岁安你知道吗?”呆呆的望着沈岁安道。
见他不答话,沈洋酒原本红润的脸上“刷”一下变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