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门今日齐聚南境,于南沧宗内共议妖魔之事。
南沧宗宗主沈洋穿着一身绿色袍子梳着精致发冠,五官棱角分明坐在主座上。
天阳派宗主李央率先道:“如今妖魔物横行,肆意屠杀百姓,怕是又要重蹈往日覆辙。”
“正是!这可如何是好?”一年轻宗主道。
李央十分捋了捋他那大公鸡般鲜艳的袍服,直了直腰板开口:“在座各位请听李某一言。”
他抖了抖衣袍继续道:“大敌当前,我李央就算是死也要和诸位一起讨伐妖魔,共御大敌。”
方才那青年男子恭维道:“不愧是李宗主,深明大义为人界的安宁不顾自身安危。”
“是啊!是啊!”
站在沈洋酒边上的沈岁安听他吹牛,听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李央:“过奖!过奖!”
一群人纷纷附和道,“我们愿听从李宗主安排,一同抗敌。”
“除妖魔,为正道!”
“杀妖魔!为正道!”
“杀妖魔!为正道!”
“杀……”
“.......”
李央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说罢以高傲的姿态站在人群中心。
这群人全然忘记了主座上的沈洋酒。
“噗嗤!”
正当一群人口号喊的激扬奋勇时门外传来一声嗤笑。
北仓宗宗主北至,身着蓝色袍子簪着桃木簪走到人群中。
看着眼前这些人讥笑道:
“李宗主此事既然皆仰仗于你,那我们是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李央觉得这人是故意给他难堪,怒道:“哪有你插嘴的份。”
吹捧他的人继续跟着道:“你一个后辈怎么能这样顶撞前辈。”
北至倒是不在乎,随他们怎么说,自己径直走到沈洋酒身边。
笑嘻嘻道:
“姐夫!岁安!许久不见!”
“你们瞧我是不是长胖了。”
伸出手在沈洋酒面前比划着,沈洋酒伸手拍了拍他胳膊,点点头一本正经说确实壮实了些。
李央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指着北至气愤道:“长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真是没教养!”
北至顿时收起嬉笑眼里,满眼杀气的望着李央手摸起腰间长剑。
一旁的沈岁安按住他的手冲他摇摇头,刚想开口辩驳,却听见门口传来...
“李宗主慎言!”
一个男子从门口悄然而来,此人便是九溪宗白家长老白言月,一身白衣,一顶银冠,袍服雪白不染纤尘,眼中皆是寒气。
李央面上一转,立刻从一个龇牙咧嘴的老头变成了一位慈祥的老爷爷。
“白长老,今日怎么不见白宗主?”
白言月:“宗门事务繁多,绞杀魔物此事暂交予我。”
一群人寒暄一番,讨论了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大概都觉得无趣就开始渐渐告辞。
李央刚走出门口,一阵剑气迎面而来,吓得他一个激灵。
转头看见剑后的沈洋酒,他才想来虽然北至修为不咋样,但是他有个厉害的姐夫啊!
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滴下,嘴里结巴起来:“沈宗主...我....方才是...口误...口误!”
沈洋酒收了剑,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朝着堂内的白言月拱手道:“白长老。”
白言月回首作揖道:“沈宗主。”
一旁沈岁安也笑吟吟对他拱手道:“方才多谢白公子了。”
沈岁安一抬头,白言月对上他那双水波潋滟,灿若繁星的眸子竟然片刻失神。
白言月定定神色道:“不必。”
回到内院,宗主夫人北烟和父亲沈长宴早已准备好晚膳在等着他们。
北烟说起下月就是父母忌日,提出回北清宗祭拜。
沈洋酒因处理妖魔这些事无法脱身,就让沈岁安一同前往,另外多派了些弟子护送他们。
桌边的沈长宴柔声道:“乖,你俩此去要小心行事,保护好烟儿,再替我给亲家上柱香。”
北至:“沈伯伯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照顾好他们。”
沈岁安:“你可别吹了。”
北至:“你们看他笑话我。”
沈岁安:“北宗主,我没有啊。”
北至佯装生气,沈岁安笑嘻嘻继续打趣道:“宗主这是要做什么,说不得啦!”
半月后。
烈日当空,凌寒镇内。
一汪池水,几条小鱼追逐着少年撒下的食物,几张叶片零零散散相互遮掩的散在水面上。
身后一个少年拿起手中的石子朝水里抛去。
北至:“沈岁安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等回头到了北清小爷我好好带你见见世面。”
沈岁安看着眼前若大一张脸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