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是谁,但他不傻,知道能跟刘莹莹成为闺蜜的,多半身家背景也不那么简单。
还是给徐?惹麻烦了......
他忐忑极了,觉得这种时候,自己不能再一直缩在徐?背后。于是他攥紧了拳,上前半步道:“我,我没事,我错了,我给张小姐,道,道歉......”
徐?脸色铁青,一把拽回施鸣朗:“你哪里错了?瞎道什么歉?动手打人的不道歉,还要被打的道歉?”
张悦红此刻冷静下来,不愿与徐?多说一句话,只冷着脸对林涧说:“林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他不是说这小鸭......小服务员被我打伤了?该去医院就去医院,该检查就检查,钱我出就是了。今晚这个包间所有的损失和清洁费用全挂在我账上。但从现在起,我不希望看见这话都说不清楚的东西再出现在梦里鲸。”她冷笑着夹出一张卡伸到林涧面前,“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这......”林涧看看张悦红,又看看徐?,并没有伸手去接卡,而是笑道,“不过是个小误会,哪里好收张小姐的钱。这小服务员刚来没多久,培训还没结束,难免有些毛手毛脚的。我先带人去医院,二位也...先散了,怎么样?”
张悦红越听意思越不对,她不客气的瞥了林涧一眼,见后者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心里不禁嘀咕:这老板什么路子,仗着乐安背景竟敢驳我的面子?秉着不逞一时威风的想法,张悦红点点林涧,又点点徐?:“我记住了。”
说罢提着包推开徐?,一甩一甩的走了。
徐?憋了这老半天,张悦红刚一走,他也懒得在憋下去,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下摔得稀碎。
林涧这头哄走了张悦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耳边就“哐啷”一声,回头一看,这气头上的小祖宗手里已经举起那还剩大半瓶的酒,吓得他倒吸一口气伸手就去抢:“祖宗!徐大祖宗!你要是生气我让下面给你拿一箱空杯空盘子砸着玩行不?你知道酒溅到这卡座里有多难清理吗!”
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林涧看得心里没底,眼前这位大少爷一般能骂出来的时候气都不会太大,越是不说话,越是渗人。他于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徐??你还好吗?”
徐?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带你员工看病去,别理我。”
林涧看看施鸣朗,施鸣朗红着脸说:“真不用,我真的,没关系。”
徐?白了施鸣朗一眼,劈手从林涧处夺来酒瓶,当清水一般对瓶牛饮起来。林涧惊呼一声,去抢又抢不过,急的跳脚,指着徐?骂道:“徐?,你丫个神经病!别人气你你拿自己的身子撒什么气!有本事你掀了张悦红老家去啊!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施鸣朗生怕徐?呛着,在后面拦腰抱着林涧往后拖:“林总,您这样,他会呛到的......”
“呛呛呛,呛死拉倒!”林涧穿着西装本就行动不便,此刻因为一系列的动作,外套上的扣子已然摇摇欲坠,他索性一把拽开,脱了外套丢在座位上,自己也跟着一屁股坐到对面,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我觉得你还是乖乖趁这个机会回乐安算了。就你这性子,家里没个总统主席的都兜不住你惹出来的事儿!”
酒见了底,徐?才放下瓶子,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哪里,眼圈红彤彤的,眼睛眨了眨,竟掉下一滴泪水来。
......
......
这是......哭了?
卧槽真的是哭了!
他居然哭了。
我把他惹哭了?
怪我咯?
林涧扶额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两天心情不好。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乐安,你何苦揪着你杠不过去的人撒气呢?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春城是什么地方?西南明珠!是个离你乐安十万八千里,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你爸这两天情况不明,你妈所有心思都在你爸身上,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种时候你要是惹了麻烦,我看谁能保得住你!”
越说越气,林涧索性撂了挑子,一把拽过施鸣朗:“你,盯着他,我还要回去应付投资商。别管他怎么撒酒疯,直接带回去锁家里,明天纪委要来,别让他出幺蛾子知道吗!”
施鸣朗猛地被推到徐?身边,被烫到一样条件反射性的跳出老远,刚想推说自己不行,回头却见林涧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只能认命,又慢慢蹭了回去,做到离徐?半米远的地方,小心的叫了一声:“徐庭?”
还好徐?也就只掉了那么一颗金豆豆,他眼眶依然血红,皱皱眉,捂着胃挤出一句:“垃圾桶!”
“什,什么?”
眼看来不及,徐?捂着嘴从施鸣朗身上跨过,推开门飞奔着冲向厕所。施鸣朗急忙抓起他的外套跟上,一进去,就看到徐?正扶着墙吐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