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上两句，顺便给姚煜推荐这部番。
但姚煜没有细问，只是点点头道：“你这个年纪的选手容易控制不住自己，通宵看动漫、小说，影响训练，所以有的战队会严格控制，睡前收手机。”
程彦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免惊讶：“还收手机？那起床看不了手机多难受啊……”
这个角度清奇，姚煜忍不住勾起嘴角：所以我们GSG很人性化，相信大家都能管好自己。”
程彦惯性地表决心：“我管得好。”
姚煜顺势道：“既然管得好，那就早点睡吧。”
说着，按灭了房间的大灯，只留着一盏靠近浴室的廊灯。房间里顿时昏暗下来，两人的脸都蒙上了一层暖暖的光。
“嗯……好的。晚安，队长。”
“晚安。”
程彦原本想好的聊天计划算是泡汤了，但能够当面互道晚安也不错。他乖乖躺好，把被子拉到下巴。
酒店够高级，被子的面料也好，又软又舒服。让程彦想起了被姚煜碰到脸颊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指尖的温度传递过来……
理智告诉程彦，当时不可能有大到能感觉得出温度差，但他更愿意相信自己被“美化”过的记忆。
想着想着， 程彦觉得心情又澎湃了起来，睡意全无。偏偏刚刚说了自己不会通宵玩手机，连逛逛超话，看看太太们新写的同人文都不行。
程彦一边脑补得自己浑身发热睡不着，一边又忐忑地害怕吵到姚煜，连翻身都不敢，只动作小心地伸出两只手，轻轻拉开被子，给自己透透气降降温。
“睡不着？”
姚煜的声音响起，吓了程彦一跳，他手一松，被子噗的一声压在脸上。
“太早了，不习惯。”程彦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坦诚道。
最近他格外刻苦，训练完回去睡觉都起码三四点了，生物钟不适应现在的时间也很正常。
姚煜：“那怎么办呢？数数羊？”
这句话或多或少有点冷笑话的意味，但程彦隔着朦胧的灯光看不清姚煜表情，不能排除他真心建议的可能。
程彦大着胆子提议：“数羊不行。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姚煜一来本就带着目的，二来也讲不出故事，便直接把真实目的摊了出来：“那还是聊聊天吧。”
这话一出，程彦当然是求之不得，立刻道：“好啊，我可以先问吗？”
姚煜：“你想问什么？”
程彦：“队长你谈过恋爱吗？”
姚煜心道果然是感情问题，连我都敢问，多半是先问过杨安，猜测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说到情史，姚煜本人的是一片空白，但接触过不少深陷感情问题的同事，就算他不想刻意去八卦，也总会了解一些，虽然实践经验为0，但理论知识充沛。
然而程彦没有咨询问题，直接就问他谈没谈过恋爱，算是直直戳到了弱点上，让姚煜有些为难。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不给自己编造虚假的经历，真诚道：“我没有谈过，但是你如果有困惑，也可以跟我聊聊。”
“没什么困惑，我只是好奇一下。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出这句话，程彦紧张极了，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着床单的布料，手心有些出汗。
这个问题姚煜回答得倒是爽快：“除了比赛时候站在后面的裁判，我一年都碰不到几个女生，我上哪儿找喜欢的人？”
程彦：……
听着这语气，非常坦荡，没有撒谎找借口的可能，姚煜显然就是个标准的直男。
程彦忍不住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起杨安，什么多年好友？根本就不了解姚煜嘛！还说他已经动心了，还吃醋，害得自己这么激动……
程彦心里默默流下两条宽宽的眼泪，觉得就算夺冠，告白的计划可能也需要搁置一下了。
与此同时，需要提上日程的，是多找机会试探姚煜的性取向还有没有可能往自己这里偏过来。
见程彦不说话，姚煜以为他是觉得自己不够经验担当“顾问”，干脆主动抛出了内心的疑问：“到我问了，你那个在追的人怎么样了？”
这对程彦而言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仗着姚煜看不清楚，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个不开窍还乱撩的心上人。
在短暂的沉默后，程彦轻声道：“他还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