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礼物就白准备了。”
白沐看到白沐跟着另一个中年女性一起回来,从两人在轮廓上的相像白沐大致猜到了两人的关系。
“你就是白沐吧,阿姨给点买了点东西,”巩丁兰说着把一个大盒子放到白沐手里,“是惊喜哦,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江寒迁也看了那个盒子一眼,对白沐道:“现在就打开。”
“这可不行,”巩丁兰阻止白沐的动作,佯怒道,“听阿姨的话快点收起来,江寒迁说的也不能听。”
本来饭桌上的菜都是按照江寒迁的口味做的,白沐问了巩丁兰的口味,又去厨房新做了几个菜出来。
巩丁兰对白沐的手艺赞不绝口,从里夸到外,白沐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夸奖,羞赧的同时又有点无所适从。
最后是江寒迁看不下去了:“妈,你还是赶紧吃饭吧。”
饭桌上,江寒迁又一次提到了替白沐找中医这件事,白沐心里一动,想起陶明今天还问他要不要来画展帮忙,内心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第一次打断江寒迁和巩丁兰的对话,小声道:“我想自己找医生。”
江寒迁不假思索地反对:“不行,我给你找。”
他受不了白沐有任何违背自己的行为。
白沐原本跃跃欲试的表情变为了失落,他垂下眼睛,准备说出自己的借口时,就听见巩丁兰替他说话了。
“寒迁,也要多听听白沐自己的想法。”
江寒迁极度不爽:“他能找到什么好医生?”
白沐:“...我高一的时候生病,就是他帮我治的。”
巩丁兰听到一半,看向白沐的眼神突然就多了点东西,起身说要去厨房里拿瓶饮料。
这种时刻被窥探打量的感觉消失了,白沐攥着江寒迁的衣角,小声求他:“就这一次,我保证身体会好起来的。”
江寒迁盯着白沐那只手,良久说了句:“好。”
巩丁兰回来的时候,江寒迁和白沐已经就医生这件事达成一致了,她也没解释自己拿个饮料为什么会这么久,安静地坐着吃完了这顿饭。
晚上,白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巩丁兰也在旁边,他无奈道:“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倒是聪明,”巩丁兰点支烟,褪去了原本温和的表情,“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一直陪在寒迁身边,然后阻止寒迁跟林楚年在一起。”
“我做不到。”
巩丁兰侧过头,有些讶异地看了白沐一眼:“你不喜欢寒迁吗?”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在他身边,”白沐笑笑,“看着他跟林楚年结婚吗,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喜欢?”巩丁兰笑了一下,“白沐,没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现在还能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地喜欢吗?”
巩丁兰不需要白沐做出回答,她又点了一根烟,在慢慢升起的烟雾里闭上了眼睛:“这件事不要告诉寒迁。”
“条件呢?”
巩丁兰猝然睁开眼睛,白沐冲她晃晃手里的手机:“刚刚不小心开了录音机,全录下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巩丁兰扶着额头低声笑,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虽然你可能不太想听到,但我确实要说一句,林楚年真的一点都比不上你。”
巩丁兰笑完了就起身:“算了,从头到尾都是寒迁对不起你,我好歹也是他的母亲,以后有需要的一定要找我,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一番交锋下来白沐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根本没那个胆子录音,没想到竟然真的骗过了她,再看看那张名片,头疼地收进了最下面的柜子里。
至于巩丁兰送来的礼物盒,白沐犹豫半天打开了,里面是一整套的绘画材料。
白沐学的是水彩画,盒子里的颜色虽然不多,但最基础的颜色都在,他看着那堆东西愣神,慢慢回想起了绘画的感觉。
“这是什么?”
看清礼物盒里的那堆东西后,江寒迁表情瞬间变了,咬牙切齿地把白沐拉到自己面前:“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为什么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让你画画?”
“因为林楚年不会画画,你一个替身,怎么能比他出彩?”
白沐神情僵滞,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瘫软在地,这种情况下骤然得知真相比在他心口剜了一刀更痛苦,长久以来自欺欺人的可笑面纱终于被撕开。
他嘶吼出声:“所以呢,就因为他自己不会,你就不许我会,有一天他死了我也要给他陪葬吗?!”
“你还敢诅咒他!”
江寒迁勃然大怒,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收,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沐已经被他打倒在地,头磕上桌脚,一丝鲜血滴落到地上。
“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