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辟邪剑谱乃是我林家的祖传宝物,我是卖是送,何必劳你东方教主操心?!”
见东方不败说话十分不客气,林平之也不愿再与他虚以委蛇,冷冷一声怼了回去。
东方不败亲临林家已让林震南六神无主,如今见林平之语气强硬,心中更是惊惧交加。
他虽然多次亲眼所见宝贝儿子的绝妙武功,可东方不败毕竟有“天下第一”的名头,儿子未必是他的对手,。
因此,林震南赶紧向林平之使眼色,盼他不要惹怒东方不败。
林平之却对父亲的暗示视若无睹,有些麻烦该来总是要来,示弱也无济于事,反倒恶心了自己。
东方不败在神教威严甚重,早晚都是“文成武德泽被苍生”的阿谀诵赞之语,见林平之一个后辈竟敢出言顶撞,只觉分外刺耳,脸上不禁涌起一丝怒气。
“铮!”
东方不败还未有所回应,杨莲亭已拔出腰间佩剑,怒目圆瞪道:“无知小辈,安敢对教主无礼?!”
说话间手腕翻转,挺剑朝林平之刺来,正是英雄一怒为红颜的慷慨模样。
东方不败右手轻轻一拂,已按住剑柄,冲杨莲亭微微一笑道:“莲弟切莫动气,把剑收起来。”
杨莲亭依言收回宝剑,脸色铁青,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林平,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东方不败已瞬息将怒气压下,缓缓说道:“你该知道,辟邪剑法的修炼方法有碍天理人伦,流传出去有害无益。”
林平之万没料到靠修炼葵花宝典晋身绝顶高手的东方不败能说出这番话,几要笑出声。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们一个个对辟邪剑谱趋之若鹜,我便成全了他们罢。”
林平之冷冷一笑。
他们林家危机时刻,又有谁会考虑他们林家的安危呢?
所有人都将主意打向辟邪剑谱,岂会在意林家的死活。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去管这些贼子是自宫还是自宫。
东方不败一声叹息,怅然道:“他们虽一时怀疑剑谱是假的,迟早总要发现其中的奥妙。
这葵花宝典所载之武学,实在太过精深玄异,但凡是习武之人,看过之后总忍不住要去修炼的。”
说罢复杂的目光凝注着林平之,幽幽道:“你这可是在祸害整个武林啊。”
林平之目光森然,凝声道:“我不去祸害武林,武林却要来祸害我林家。如果林家都没有了,要他整个武林何用?”
这话说得不仅杀气极重,还且已近乎狂妄。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旋即抚掌大笑道:“好一句要他整个武林何用,我当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
“谁跟你是性情中人?”
林平之有意无意地瞥向杨莲亭,面对他的赞许,丝毫不愿领情,语气中竟是亲蔑的意味。
杨莲亭自被东方不败勾搭上,在教中地位超然,生杀予夺,一言而定,谁敢稍拂其意?
林平之一再出言讥讽,极是狂妄无理,他怒火填膺,双目赤红,恨不得立时就将其剥皮挖心以泄心头恨意。
同时亦不免禁胆颤心惊,他与东方不败相处多年,虽知他近年心性大变,已极少动手。
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东方不败虽非天子,若激起了他的真怒,恐怕林家就此要在世上消失了。
想到此,又不免有点可怜起林平之了。
林震南大气也不敢喘,只觉得这两人的一字一句便如一声声惊雷砸在头上,震得头皮发麻。隐约感觉到今夜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来人可是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啊。林之说话如此莽撞,怎就不顾念一下一家老小呢。
想到此处,汗水涔涔而下,手足冰冷。
“哈哈哈哈哈!”
林母待黄蓉沐浴更衣完毕,安慰了两句,就要奉茶来后院宴客,黄蓉也好奇这深更半夜登门拜访的客人,一同跟了过来。
谁知才靠近凉亭便听得这一声怪笑,两人面面相觑,都听出这笑声极为不善,快步抢了过来。
东方不败忽的发出这阵夜枭般尖锐刺耳的笑声,直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便又听那怪声道:“口舌招尤亦是取死之道,林平之,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林平之冷笑道:“我倒是不想杀你,不过你硬要自寻死路的话,我也不拦着。”
林平之心知此事必难善了,话语间放肆已极,句句针锋相对,同时暗聚内息,以备东方不败出手。
林母和黄蓉已走到林震南身旁,林震南与她二人耳语了几句,二人浑身便忍不住颤了颤。
待抬头见了东方不败不男不女的真面目,恶心之下,更觉惊恐,目光便齐刷刷望向林平之,不知他要如何应对。
东方不败怒极,喝道:“如此说来我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