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人,也就意味着秦水观这位异宝对进了山的人都不会放过,现在想要找到异宝,他们只需要……
“那我们回去等着这位异宝亲自上门吧。”桑浅整理好摇椅上熟睡的人的衣服。
两人回到暂住之处休息。竟然这山上所进行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么他们两人也都没必要再出去瞎晃悠了,呆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这一晚,卫南柯没有回来。
第二天,两人一整天都没有踏出小院,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这一整天,卫南柯也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中午,卫南柯忽然拎着饭菜闯进屋内,兴高采烈地喊师徒两人吃饭。
桑浅上前帮忙摆桌,询问道:“什么事让卫兄这么开心?”
“来来来,边吃边说。”卫南柯手脚利索,将碗筷摆放好,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他挥手催促两人快些,说:“快,今天有肉呢!快过来坐下!”
师徒二人依言坐下,司昭坐在桑浅的身边。
给两人一人夹了个鸡腿,卫南柯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壶酒,给每个人满上。
卫南柯灌下满满一杯酒,急促地说:“秦征被抓到了!”
桑浅惊讶道:“如何抓到的?难不成卫兄你昨天都是在……”
“对。”卫南柯打断桑浅的话,开心地又给自己续了杯酒,“前日秦征不是又偷袭了一名我观中弟子吗,两位道友应该都知道,你们还碰到了我师父不是嘛。他狂妄自大,露出痕迹,以为我们依旧拿不住他。哈哈,你看,这不就抓住了?”
最后这句话让桑浅稍微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眼埋头吃东西的徒弟,心里面老觉得这句话是在说他们抓住的是给他们师徒二人送消息的人。
“道友快吃呀,这些菜在观里很难吃到的。事情就快要结束了,等师祖将结界撤去,我们便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这顿饭就当是给两位践行,别客气,快吃!”卫南柯再次催促。
司昭从碗里抬起头,将一棵白菜心夹到桑浅碗里,用手指戳戳手背示意他也吃。
纵使桑浅万般不乐意,也奈何不了司昭一句“快吃”。认命地拿起筷子,将菜心嚼得稀烂才不情不愿地咽下去。
吃饭间,卫南柯仿佛个酒盅般一杯接着一杯地自己灌自己,没过多久嘴里便嘟嘟喃喃地说起许多不着调的话,不过许多都是关于他的小师弟秦霖,说秦霖当初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说秦霖练剑修行比谁都快……
师徒二人被迫当了回听众,不过桑浅还挺喜欢听,一只手撑着头,表情似睡非睡,仿佛被卫南柯话里的场景迷醉了。
他絮絮叨叨地差不多将自己与秦霖的所有相处时光都说尽了,终于,在说到秦霖十六岁就能御剑时,卫南柯趴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就被都被打翻在地,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在卫南柯的对面,师徒两人早就已经昏迷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昏黄的火光之下,桑浅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冰凉的地面,眼睛还没能睁开。
“这药劲着实有些大。”他满脑子晕乎乎地,把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好不容易支起身子,看见徒弟就倒在他身边,桑浅立马就松气倒了回去。他极力克制着药性,挥手不住地想拍醒司昭。
毫无疑问,他们绝对是被那异宝带到秦水观某处密室里了,现在他必须将司昭叫醒。
“徒弟,快醒醒。”拍不行那就推,桑浅拽着徒弟的衣服晃了好半天,就在他快没力气晃人的时候,司昭终于不负所望地动了。
扶着身旁的栏杆坐起来,司昭没有桑浅那么强的抗药性,所以他其实更加的头晕。靠在栏杆上歇了许久,眼睛稍微能看清四周的景象。
这间密室并不昏暗,四处都是照明的火把,一眼就能把四周看得仔细。
所以司昭非常轻松地便将房间里的东西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压下喉中反胃的感觉,问桑浅,“你看到了?”
桑浅依旧紧闭着眼睛,要死不活地点头,他方才起身时也看见了。
这间似乎是地底挖出来的密室并不复杂,就是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外加一道用来进出的门。他们师徒二人被关在门旁边的笼子里,正对面,一具时间稍有些长的尸身被固定在墙壁上,这具尸身白发苍苍,浑身干瘪,想必去世时日不短。胸口处利器破开的伤口敞开着,看不到里面的脏器。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秦水观的师祖了。
而在秦水观师祖的脚下,有些零碎的零件,依稀能看出有两个人。
司昭撤开了目光,想起自他们上山,似乎就没有见到过于居民一同上山的那几位散修,应该都在这里了。
而房间的右侧,吊着一个人。
司昭见到那人模样心里一惊,那个被吊着的人竟然是卫南柯,他被剥去了上衣,胸前新鲜狰狞的伤口还在不住地渗出血液。
司昭拍拍桑浅,示意他看卫南柯。
“还活着吗?”司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