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不知是因为从小脸蛋长得好，还是美强惨的人设得女孩欢心，亦或是这个群体本来就比较有共情的能力。林凌起在低谷时受到的外界的照顾，很大一部分都来自女性。
从悄悄给瘦弱的他多加一勺肉汤的厨娘，到后来说谎话为他免去一顿痛打的女教师，林凌起虽然那时候说话不多，但其实这些事情他都很清楚。
这也导致他后来飞黄腾达后对女性也相对尊重包容一些，一般都是会暗中给予帮助，很少会记恨姑娘家。
但是能让他记恨的人，绝对是做了根本无法被原谅的事情，就比如白玫。
如果说林凌起在离开原世界有什么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那么杀掉白玫绝对算一件，这个女人简直是把林凌起所有的痛点踩了个遍，甚至后来还把魔爪伸向了李向天。
“白玫，她提过想要借用我的仪器来这里，但是我没答应，”
林凌起一提起这个名字就头疼，火气在心底直烧。
“我希望如果她来到了这里，是因为她找人炸开了我研究所的门，把我所有的安保系统搞得稀烂......而不是在我爱人的骨灰里搜出来了密匙。”
林凌起的呼吸突然开始急促，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了，虽然很难以相信，但以白玫的性格，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干不出来。
那个女人曾经以爱为名从他身边强行夺走过李向天，在那时他甚至还没认识到，自己对李向天的感情远远不是兄弟情可以概括，转眼间就被一个女人抹杀了机会。
林凌起曾经看着李向天和白玫并肩走的背影嫉妒地发疯，咬嘴唇咬出血，但那时的他还残存着些许的愧疚和善良，觉得如果李向天在别人身边也能活的很好，他不介意退场。
但事实上李向天近乎陷入绝境的时候白玫并不在身边，李向天在ICU近乎濒死的时候白玫在酒吧躺在陌生男人臂弯里笑语阑珊。
林凌起记得他赶去医院的那天晚上，下的是竹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车没法开，街上的雨水涨得能没过膝盖。
躺在病床上在孤寂里死去的爱人毫无幸福可言，在他连按一下呼叫键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眼前却只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耳边全是电器刺耳的滴答声。
白玫根本没有过来多看一眼。
.....
“你最好少回忆一点，”X勉强算是善意的提醒，他把兜帽戴上，遮住了刘海没盖住的小块疤痕，“你的脸色非常难看，林凌起。这附近没有医院能在三分钟时间内赶过来给你急救。”
林凌起深呼吸了几下平复情绪，靠在墙上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数据：“但愿那个臭女人能多少讲点良心，我只是说但愿——如果她没有的话，那么我肯定也不会有。”
X淡淡地瞥了一眼林凌起，站起来走近大屏幕，输入了几个代码，很快大屏幕上的数据渐渐具象化，变成了竹城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了竹城几个很大的标志性建筑物，西学的大礼堂被以红色星号重点标出，X伸手在红色星号上点了一下，出现了一串七位数字，点进去对应的是各种各样的人脸。
X拿出手机黑进学校的教务系统调出了白玫的资料，根据相应的数据在人脸库上方输入代码。
很快，人脸库检索完毕，出现了白玫的脸，人脸下方显示概率：87%。
“通过虚拟演示，这个人明天到达大礼堂的概率是近九成，你要不到时候去看看？”
X慢悠悠地挪回沙发，闭上眼睛说。
“人对喜爱和憎恶的事物都有着超凡的记忆，你既然能看出李向天的真伪，一个破女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她有什么轨迹和之前对不上吗？”
“很多很多，”X从兜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如果你没有刻意改变时间节点对应的大事件，那么这个人很大概率上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她的轨迹和理论差距太大——我甚至都说不准明天那个九成的概率能不能成立。”
林凌起转身走到大屏幕旁边，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后迅速把白玫的脸划开，又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看着不断变化的数据图问：“李向天的你在看吗？”
“在，我的突然出现和你当初酒吧闹事所引起的冲突抵消了，他的命运回归了正轨，当然是暂时的，反正事后一定会偏，”X慢慢吃着棒棒糖，不紧不慢地回答，“后来会发生的事情是，他会爱上你。”
林凌起迅速回头，一脸惊讶。
X看着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用后槽牙把棒棒糖咬碎，接着说：“骗你的，哪里能看这么远。”
“他遇上了一个女孩，叫柯耳，警官大学的。”X拿起遥控器把李向天的命运轨迹调出来，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清秀女孩的脸，“看这走势，如果你不插一手，他俩没准儿又成佳话.....”
林凌起看着屏幕冷笑：“那我必然得当一次恶棍，这个走向不会有结局。”
“不成全别人了？”X饶有兴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