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风生将药瓶还给了方之文,脸色有些沉重,这么看来,二老板说的是没有错的,木空行的确生病了,并且已经在接受治疗了,关于这方面的疾病,在这庄园之中,能给关山白治疗的,肖风生现在只能想到一个人。
“如果关山白不主动说这件事,你就打算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下去是吗?” 肖风生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方之文抬起眼睛,用着一种近乎于空洞的表情看着肖风生。
“我。。。”
“你如果想说,大家坐下来仔细谈一谈,然后把关山白的病治好的话,那你大可不比说出来” 方之文用着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两个人,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在肖风生的眼里,方之文的神情变得十分的颓废,腰板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挺直,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总有着患得患失的感觉。
“我没有别的意思” 肖风生突然觉得十分的抱歉 “我只是很担心你们”。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肖风生,我们真的不需要”。
这样的回答,让肖风生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插手这件事了,而现在这样的氛围,也让肖风生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本来想用关山白准备带着方之文离开庄园这件事来转移话题,但是想来想去,肖风生还是觉得,这件事由关山白亲自来说,是最好的。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提出来就好”。
方之文并没有理会肖风生,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肖风生这个人一样,肖风生也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刚关上门,便看到关山白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拎着一瓶已经装满的醋,看到肖风生走出来,便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
“你们说完了?” 关山白问到。
“嗯” 肖风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但是我好想惹文子不高兴了”。
“没事,他又不记仇” 关山白笑着拍了拍肖风生的肩膀 “况且他这几天好想心情不怎么好,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他就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嗯。。。抱歉”。
“不不不” 关山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不是在怪你,就是随口一说”。
“嗯,那我先走了”。
“好,拜拜”。
其实三个人几年的交情都摆在了那里,谁也不能说是真的生哪一个的气,但越是这样,就会让很多的情绪无法发泄,慢慢的堆积,发酵。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但就算是道歉了,也只会得到一句,是为了我好,这样的话语,其实才是最没有意义的。
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处理别人的事情呢,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着小小的不满和怨恨。
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个样子,不能因为彼此的关系好,就毅然的断绝了本应该说出口的对不起,而大家表面上装作的无所谓,其实正是让那些本来轻松的道歉与和解,变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