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就该等到这件事情最终定论后再去接他们回来。
晏殊想着也是,当下就跪了下来向文彦磕了个头。文彦笑笑看着他:“起来吧,也别磕头了,你只要记住你去京都前答应我的事情就好。”说完文彦摆了摆手便自行回相府了,临走前,文彦将寒风和影月留在了状元府,在事情没有最终盖棺定论之前,晏殊的安全也十分重要,即使这是在天子脚下。
深夜的时候,萧瑾带着账本独自来到了状元府,他飞檐而过,即使万分小心,也还是惊动了守在状元府的寒风和影月。打斗声也一并惊醒了晏殊。
待晏殊出门查看的时候,萧瑾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晏殊一见急忙跪下行了个礼:“下官拜见端王殿下,端王殿下深夜造访下官府邸,不知所为何事。”
因为与寒风及影月打斗过的缘故,此刻萧瑾也无心再与晏殊多攀交情,他从怀中拿出账本扔到晏殊怀里,“这是本王送你的,只望他日,你不会想着与本王为敌。”说完萧瑾一个纵身,离开了状元府。
晏殊翻开手中的账册,这下他才真的明了,所有在金州搜缴出的财物真正的对上了数目,以及那些财物是从何处搜刮而来。
他看着萧瑾离去的方向,心下苦笑,与端王为敌,现下他都自身难保,他还能与谁为敌。站在泰王这条船上,他已是如履薄冰,怕是有朝一日,泰王为求保全而将自己推出去。如若自己不为泰王卖命,那就是入了泰王的敌营,那现下自己就得罪了两位王爷。
去投靠端王吗,晏殊觉得自己没那个狠心。
那像相爷那样,只效忠于圣上,不作任何站队,晏殊又觉得现下自己没那个实力。
带着不解,晏殊沉沉入睡,明日算是他与睿王彻底敌对的时候了。
第二日早朝,萧靖看了晏殊呈递上来关于睿王以及金州知府贪腐、欺压百姓的证据后气的当场雷霆震怒,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长子竟然有屯兵器练私兵的想法,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无人敢进言为睿王求情。
看到如此情形,萧靖心下也是一怔,他没想到此时整个朝堂没有一位愿意冒死为睿王进言。他看着跪在地上早已哭泣不成声的儿子,一阵心累。
站在一旁的胡太傅此刻也觉得心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皇子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思虑再三,还是颤颤巍巍的出列,上前一步跪了下来:“老臣有罪。”
萧靖见胡太傅上前,心下也舒了口气,想着这下总算有人愿意出个台阶了。萧靖正了正神色:“太傅何罪之有啊。”
“陛下,睿王殿下从小便跟在下官身后学习为人、处事、治国之道,可现如今犯了这样的糊涂,下官难逃其咎,殿下只是糊涂,可心思本是纯良的,殿下从小便失去了母妃的陪伴,缺少一部分的教诲,可眼下也定是受了身边谋士的谗言,才会犯下如此过错,老臣恳请陛下,对殿下此次的糊涂行径从轻发落,给殿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胡太傅说的声泪俱下,他匍匐在大殿上,苍老的躯干显得格外的佝偻。
此刻,端王萧瑾也出列,他附和胡太傅的话:“儿臣也恳请父皇对大哥从轻发落。”
胡太傅和萧睿倒是没想到萧瑾此刻会站出来求情,毕竟二人都有了解当初郴州刺杀的事情,萧睿抬头疑惑地看着萧瑾,心想,难道他不知道。
晏殊此刻也尤为震惊,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端王会站出来为睿王说话,要知道自己刚才所呈递的证据,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他给提供的,这算什么,是站在背后踹了一脚再上前扶起你吗。
萧靖看着堂下跪着的胡太傅和四子萧瑾,心下那是频频满意,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四儿子会跪下来为大儿子求情,要知道这一年前派去刺杀他且险些让他丧命的人正是这大儿子所为,难道是这老四还没查出来。但眼下显然管不了那么多,刚刚胡太傅有句话确实刺痛了萧靖的内心,萧睿幼年丧母,而萧靖自己又一直忙于国事,对这个儿子的陪伴是少之又少。孩子能做出如此行径,怕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吧。
想到此,萧靖正了正神色:“既然如此,褫夺萧睿睿王封号,闭府思过三个月,没有指令不得外出,胡太傅因教导不严,罚俸一年,至于大皇子身边的谋士,全部悉数发落南陲之境吧。”
这一刻,胡太傅和萧睿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还留在京都,那就是好的,圣上身体仍旧康健,还有机会。
萧泰此刻内心已满是怒火,他愤恨父皇如此偏心,萧睿犯了那么大的过错也就落个褫夺封号,禁府三月的结果。同时他也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萧瑾,他真想不通,一向受尽老大欺辱的老四这时候站出来逞什么威风。他愤恨的唾了口气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