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库裂脸色大变，大喝一声，身上一股气息正要飘散而出。
突然。
他浑身一震，竟是直接被一拳轰飞开来。
“南缓大人！”
库裂吐出一大片鲜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袭击他的，并非是来犯敌人。
反而是自己人，也就是被称之为十五魁斗的南缓。
他没想到，十五魁斗，南缓大人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很好。”
江夜缓缓转身，一身风衣在雨夜之中飘摇不定，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平静：“看来你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这一句话说出。
是面对着南缓的。
在山越与库裂，以及在场数百号人眼里，这种态度无疑是极其放肆的。
东渊州，无数人想要十八魁斗死，但是，能办到的少之又少。
反而无数人的伤亡，让十八魁斗的名声愈发壮大。
十五魁斗，虽说排名不靠前，但在东城这一块范围内，还没有人敢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无数人恨不能生啖其肉，但他依旧逍遥至今。
然而，令这些人惊骇的是。
第十五魁斗南缓，非但没有任何被羞辱神色。
反而对于几百号人刺向自己的目光，显得极其坦然。
“尊驾路过于此，人小不敢冒犯。”
南缓语气很是平淡，但是动作却令所有人震惊无比。
他在说出这一句话后，身躯向前倾，竟是直接朝着江夜跪下。
轰！
众人心间仿佛有万道惊雷炸响！
十五魁斗，竟然向一个陌生人下跪了！
“十五魁斗！”
魁军之中，也不全懦弱之辈，虽然被震慑住，但是看见魁斗下跪。
他们心中屈辱，不禁吼出了声：“宁死勿辱”
库裂感受到自身体内的死寂，以及南缓这个向来凶残，此时却安静无比的十五魁斗。
不禁也有些沉默了。
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南缓会这样。
第十五魁斗，不仅仅代表着实力，也代表着见地。
能一只手，将他的魂兽紫云马给捏散。
这种力量，已经不足以称之为恐怖了。
是不能被人提及的禁忌所在。
这也说明，为什么南缓会不要自己的自尊，直接跪下。
任人处置的情况下，是根本让人起不了一丝反抗之心。
“南缓大人体内有两只魂兽，一只是魁首赐予”
库裂很明白，他也是聪明人，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尽管，眼前年轻地不像话的俊秀男子，看他们魁军，像是根本没放在眼里。
库裂能看出来，魁军自然也看出来了。
他们并非只会杀戮的蠢人，相反能进魁军的，智商都不低。
此时受辱更是愤怒。
但是因为第十五魁斗……他们并没有任何动作。
这已经有了军队的雏形了。
魁军的骚动被江夜看在眼里，并没有任何理会。
在他眼里，此时山海世界之中，这些人，不过只是NPC一样的存在而已。
体内连魂兽都没有，只是肉体凡胎，没有威胁。
当生命进化迁跃到另一种境界，其看待事物的方式，也变了。
这是不可否认的。
像是前世小说中那些心境描述，大多只是臆想罢了。
……
山越感觉今天像是遇了魔，先是遇到了十八魁斗之中的第十五魁斗。
然后，山家的面子，突然也不好用了。
再到后面，杀出一个陌生人，十五魁斗都给他下跪！
这一切，都仿佛将他的三观都给震碎了。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尊驾这十五魁斗的人头，足足值万颗灵晶，其作恶多端，几乎无人能制。”
山越这一番话，并没有指使江夜去干什么。
他只是提出了十五魁斗有多值钱，而且也简介地提醒了江夜。
南缓此人，作恶多端，能逍遥到现在，可见其本事。
几乎无人能制。
至于江夜到底要不要将南缓斩杀，这都是江夜自己的判断了。
南缓听见山越这番话语，也不生气，态度依旧恭敬。
“你倒是有趣，魂兽被我所擒，也不惊慌，受我折辱，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
江夜笑吟吟地望了他一眼。
江夜笑的时候，南缓低下的头颅，终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