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入深渊,他不断地靠近彼岸,跪倒在钱彦礼的怀抱。
而钱彦礼又何尝不想他,念他,在知道他被钱彦俊带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要疯了,一分一秒都在折磨着他。
他紧紧地拥着傅梓文,几欲要把怀里的人嵌进自己的身体,与他合为一体。
“梓文……”深情的呢喃萦绕在傅梓文的耳侧,撩拨着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伸手勾住钱彦礼的脖子,想要更贴近的亲热。
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疼,像是有谁砸碎了他的骨头,他猛地咬了下去。
两人立即尝到了咸腥的血的味道。
“啊……”傅梓文不想再咬着钱彦礼,往后退了一些,一头扎进钱彦礼的胸膛,痛苦地缩在一起。
他差点忘了,他的血液里还流淌着冰冷的药,这药使他痛苦,又使他离不得。
身体实在太痛,即使他咬着袖子,也发出了丝丝缕缕的呻吟。
钱彦礼沉着眸,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里的东西丢进嘴里,又掰过傅梓文的脸,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
还不清楚情况的傅梓文抵抗着,不让他吻自己,但他已经痛得使不上力气,推了两下,根本没有起作用。
他闭着眼睛,感到了对方亲吻了自己,很快,两颗药丸被对方的舌尖送了进来。
傅梓文微微一愣,毫不犹豫地就把药吞了下去。
“忍忍,很快就好了。”钱彦礼搂着他,大手在他的后背轻抚,时不时亲吻他,给予安慰。
也不知道是药效太好,还是因为有钱彦礼的陪伴,傅梓文竟然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就缓了过来。
他的衣衫已经全湿,金发贴在额头,有些狼狈。
“不难受了?”钱彦礼扶他坐到椅子上,蹲下来,捧着他的脸。
傅梓文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道:“我没事了,钱先生。”他抓着钱彦礼的手,还带着颤抖。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别墅里的,否则你也不会被骗到这里来。”钱彦礼的眼里泛着泪光,刚刚看见傅梓文那样,心里疼得很,又十分懊悔没有护好他。
“钱先生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太愚蠢了,才被钱彦俊骗了。”现在回想,确实有很多经不起仔细推敲,他当时是太着急冲动了,才会一个人去那个地方。
“现在没事了,等今晚过后,我们就回家。”钱彦礼怜惜地吻了吻他,起身去拿他为傅梓文准备的衣服。
傅梓文接过装着衣服的袋子,悄然勾起了嘴角。钱彦礼当然不会料想到他发作,不过还是准备了一套衣服,应该是不想自己穿着钱彦俊准备的衣服,才会想让他换一套新的。
换好了衣服,傅梓文站在钱彦礼面前,两人站在从窗户透过来的灯光里,相视而笑。
“走吧。”钱彦礼向他伸出手,“我们出去。”
但傅梓文没有立即把手递到他的掌心,道:“可是外面有钱彦俊的人。”
钱彦礼主动去拉他的手,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听了他的话,傅梓文才想起刚才那两个女性,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淡如冰。
“她们是?”
“周闻家里的人,这里已经混进了很多我们这边的人,你不必担心。”钱彦礼一边牵着他走出去,一边解释道。
“周闻?”傅梓文偏过头,问道。
周闻是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很好接触的人,怎么家里的人都这么吓人?
“是的,他家里比较特殊,知道出事之后,就立马让人过来帮忙了。”钱彦礼看向他,道。
傅梓文了然,感激地笑了笑,跟着钱彦礼出去了。
此时的大厅早就换了舞曲,一开始欢快的曲子变得轻缓抒情。
刚才那两位女性此时正站在水晶灯下,假装在闲谈,其实余光一直注意着大厅的情况。
“没什么异样。”
当傅梓文和钱彦礼经过她们时,傅梓文听见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对钱彦礼道。
随后钱彦礼向她们点了点头,牵着傅梓文往另一边去。
角落里,夏冀看到他们,立马迎了上来。
“终于肯出来了?”夏冀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一副欠揍的样子。
傅梓文握紧了钱彦礼的手,才对他道:“夏哥,你就别打趣我们了。”
“嗯,还能正常交流,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夏冀从看见傅梓文起,就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除了有些紧张外,都没有别的,眼神也没有退缩。
他又看向钱彦礼,道:“星星的人已经在检查会场了,一旦有发现就会立刻排除,你们就放心地玩吧。”
“嗯,你也注意安全。”钱彦礼点点头,道。
今晚是一场大战,至于有没有硝烟,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