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见钱彦礼的最后一面一样。
紧接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针管,这让傅梓文浑身冰冷。
又是这一熟悉而可怕的感觉,傅梓文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咬着唇熬过接下来的半个小时。
等他坐到车上时,他都还没从撕心裂肺的痛楚中缓过来。这一次钱彦俊也没有跟着,只是让管家带着他去了城市,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钱彦礼的所在。
傅梓文戴着口罩,站在街边。管家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没有人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袖珍的枪,正抵在傅梓文的腰间。
钱彦礼一眼就看见了人流之中的傅梓文,随即将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但他毫不在意,很自然地过去打招呼。
“又见面了,你又出来喝咖啡?”钱彦礼扫过那位管家藏在傅梓文背后的手,眼底闪过一道冷光,稍纵即逝。
傅梓文看着他,放在袖中的手攥得很紧。“是啊,这回你总不会又把我认成你的朋友了吧?”
“不会,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朋友。”他把话说得很有深意,乍一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眼前的人当然不是他的朋友,是他的男朋友罢了。
可傅梓文明白他的意思,稍微触到他炙热的眼神,脸上便染上了淡薄的红。
钱彦礼一笑,他很想去揉一揉傅梓文的头发,但旁边有人,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拿傅梓文的性命冒险。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管家见时间差不多,便出声道。
傅梓文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又微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钱彦礼,朝他挥了挥手,道:“有缘再见!”
他已经尽力给钱彦礼传递消息了,只希望钱彦礼接收到了。
而钱彦礼温柔地笑笑,这孩子,到这个时候都还在担心他的安危,殊不知他自己的处境才更是危险。
那邀请函给他的时候,侍者的理由说得很是合理,但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好弟弟给自己挖的陷阱,可他只能往里面跳。
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多耽搁一天,傅梓文就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
短短的相见,钱彦礼只觉不够,他低垂着头,穿梭在人群之中,直到走出繁华的街道,到了一条小巷,才放松了警惕。
巷子里,夏冀靠在墙上,见他来了,才朝他走了过来。他看见钱彦礼脸上那荡漾的表情,就问:“又见到了?”
“嗯,说了两句话,但梓文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钱彦礼回道。
“正常,你以为你家宝贝是去做太子爷的?”夏冀白了他一眼,以钱彦俊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让傅梓文好受,要不是傅梓文不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听了这话,钱彦礼没再说话,眼底风起云涌。
庄园那边,傅梓文还没到。冷涔有些担心,就下楼去看,结果看见钱彦俊在看电脑。
那是钱彦俊在看傅梓文出去时候的录像,冷涔完全不能理解他这一奇怪的癖好,翻来覆去地看,有什么意思。
可当他看到钱彦俊正面的时候,却愣住了。他总觉得钱彦俊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怪怪的。
就在他愣神之际,钱彦俊已经看见他了。他合上电脑,唤冷涔过来。
“不过来吗?”他似是威胁地抬眼看着冷涔,吓得冷涔汗毛竖起,背后一阵冷汗。
是了,这才是钱彦俊,这才是他伪装下的真实面目。
冷涔僵直地走了过去,还有两步时,便觉天旋地转,坐在了钱彦俊的怀里。忽然的身体接触让他绷紧了身体,侧头与钱彦俊直视时,又被他那双澄澈的、无辜可怜的蓝眼睛欺骗了。
屋子里的人纷纷退了出去,钱彦俊埋在冷涔的颈间,重重地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