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文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这怎么能怪他呢?是自己那样喜欢他,喜欢到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也要陪着他,不愿与他分开。
他的钱先生是那么温柔的人,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把所有的浪漫都捧到自己面前。
“没事的,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新药配好后,夏冀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傅梓文手上。他两天都没有合眼,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肉眼可见的疲惫。
“辛苦你了。”傅梓文给他端了杯热水,拿起了茶几上的药。
夏冀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一共有三种药,一种是红色的胶囊,一种是白色的胶囊,还有注射剂,情绪低落期吃红色,激动亢奋时候吃白色,如果失控,就用注射剂。”
他看向傅梓文,知道傅梓文现在心情肯定很复杂,但是已经成了事实,他们只能去想办法面对。
“这些只能暂时控制,对吧?”傅梓文问。这些只是针对自己的症状而开的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药性,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靠药物才能控制情绪了。
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嗐,那么沮丧做什么,起码还能压制,有控制的办法。”夏冀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那小子下的药虽然难得,但是肯定会有渠道的,只要我拿到,研制解药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钱彦礼那边也在联系国外那边,这玩意儿肯定是在黑市流通的,至于能不能找到卖家,还是个问号。
不过既然钱彦俊能拿到,钱彦礼也可以。
“你现在本来情绪就不稳,还想那么多,也不怕加重病情。”夏冀看他还垂着头,忍不住想吓一吓他。
果然,他这么一吓,傅梓文顿时打起来精神,把脑子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清空。
夏冀笑了笑,站起身来。“我的任务呢暂时就完成了,你也放宽心,这事迟早会解决,你给彦礼带来这么多的幸运,你的运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嗯,谢谢你,夏哥。”傅梓文见他要离开了,也起身送他。
“都叫哥了,还谢什么谢!”傅梓文的性格实在太乖了,夏冀也真心把他当弟弟。“走了!”
晚上,钱彦礼忙完事情就赶紧回来了,虽然隔壁有周闻,但他还是不放心,傅梓文一发作起来,除了他几乎没人控制得住。
当他推开门,看见傅梓文抱着年糕坐在地毯上,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也无比柔软。
听到玄关的动静,傅梓文抱着猫赤脚跑了过去,抱怨道:“怎么才回来啊,晚饭都要凉了。”
他拉着钱彦礼往餐桌走去,钱彦礼看他光着脚,就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又转身去拿他的拖鞋,给他穿上。
“秋分都过了,还光着脚,别着凉了。”他拍了一下傅梓文的腿肚子,把他怀里的猫抱走,这才坐下来跟他一起吃饭。
傅梓文笑了笑,回他:“刚刚是坐在地毯上,才没穿的。”
要怪都怪钱彦礼买的地毯实在太柔软了,他很喜欢光脚踩上去的感觉。
“下不为例。”钱彦礼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他碗里,“明天公司没事,我在家陪你。”
傅梓文眼睛一亮,看着钱彦礼,再次确认了刚才他说的话是真的以后,嘴角的笑意就更加肆意了。
“这么高兴?”钱彦礼反问他。
他平时又不是没有回家,傅梓文这个样子搞得他像是很久没见到自己一样。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傅梓文的头。
大概让他一个人在别墅,即使有周闻陪他,也还是太孤独了。
药的事情有所进展,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拿到东西。
傅梓文勾起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把脸埋进碗里。“也没有很高兴。”
男人的轻笑声传到傅梓文耳朵里,傅梓文嘴里咬着糖醋排骨,窘迫得很。
“让你一个人在家,是希望你能有个安静的环境。如果你觉得闷,也可以让周闻送你到公司来,但一定要带好药。”钱彦礼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傅梓文的病情。
“随时都可以?”傅梓文问。
“嗯,随时都欢迎,星娱的老板娘。”钱彦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