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梓文点点头,抱着他的手臂,依偎着回去了。
回了酒店,傅梓文洗漱的时候,钱彦礼把人压在洗手台,吻如春雨般细密,遂又成了夏日的雷雨,最后傅梓文不得不重新洗漱一回。
半夜时候,傅梓文觉得一阵难受,头疼得要命,嗓子眼里也一直泛着酸水。他在床上扭来扭去,熟睡的钱彦礼也醒了。
钱彦礼搂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我……”傅梓文刚吐出一个字,就翻起身奔向卫生间,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钱彦礼皱紧眉急忙过去,递了杯水给他漱口。等傅梓文缓了缓,钱彦礼才抱起他,将他放在床上休息,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就拿出手机准备打车送他去医院。
“没事,就是觉得胃不舒服。”傅梓文有点冷,贴着钱彦礼,环抱着他的腰,头缩在他的手臂下,像是幼鸟寻找依偎那般。
他怕钱彦礼太担心,尽力扯了一个笑容,但不是很好看。他接着钱彦礼沉沉的目光,心里发虚,埋着头,不说话了。
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是傅梓文海鲜过敏,不过吃得不多,也就没那么严重,打两瓶点滴就可以了。
“还说没事?”钱彦礼刮了下他的鼻尖,“说谎的小孩鼻子是会变长的。”
“我又不是小孩了。”傅梓文拿下他作祟的手,看着他,“我以前也没吃过海鲜,我又不知道自己过敏。”
以前在那个家里,他怎么吃得上海鲜呢?
“现在知道了,之后两天不带你吃了,我找找有没有别的好吃的地方。”钱彦礼吻了吻他干裂的嘴唇,又给他倒了杯水。
喝了水,傅梓文躺在床上,忽然后背有些痒,他挪了挪,瞟了一眼钱彦礼,咬着下唇思忖着要不要告诉钱彦礼。
“怎么了?”还是钱彦礼敏锐,发现了他的异样。
“我,好像起疹子了。”他小声道。
钱彦礼皱着眉,撩开了他的衣服。确实,傅梓文雪白的背上一块长了些红点,但面积不大,不是很严重,过段时间就能自己消下去的。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傅梓文侧身埋在枕头里,随着这一个动作微微颤栗。“很严重吗?”他看不见,但后背密密麻麻的痒让他感觉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很快,钱彦礼收回手,把他的衣服拉下来,道:“不严重,忍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好痒啊。”傅梓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语气也比平时软了很多。傅梓文背上痒,钱彦礼被他这双带着水雾的眼睛看得更痒。
钱彦礼轻轻叹了口气,上床把人抱在怀里,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抚上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安抚着发热发痒的地方。
“这样好一些了吗?”钱彦礼问。
小小的病床上,两人贴得很近,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傅梓文的头顶,让他羞红了脸。他觉得钱彦礼这是趁机占他的便宜,挠痒需要这样吗?不需要。
但他靠在钱彦礼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缓缓地闭上了眼。
因为钱彦礼的有意无意的撩拨,傅梓文只觉得使不上力,像是陷在棉花里,不断地往钱彦礼靠近。
医院不是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打完点滴之后,钱彦礼就送傅梓文回了酒店。
此时,飞机场。
钱彦俊刚下飞机,他把一头金发染成了并不怎么显眼的棕色,还剪短了一些,这样做事要更方便一些。
“我到了,一会儿过来找你。”一下飞机,钱彦俊就迫不及待地给唐凌打了电话。
他是回国之后才注意到这个贪婪的人的,虽然人是蠢了点,但对他有用,只要稍加指点,那这个游戏就会好玩很多。
钱氏那边也不用他操心,他现在要享受的,就是他那个哥哥的无奈、痛苦与愤怒。虽然这些根本无法抚平这么多年他心里的创伤,但能获得短暂的愉悦,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