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渴望疯狂地撞击着傅梓文灵魂的城门,他抓着霍莉的手臂,嘴里只剩了“药”这个字。
他需要那冰冷的药剂穿透单薄的身体,痛苦而又带给他欢愉。
“不行,你得挺住,你想想大家做的努力,想想你自己!”霍莉拉着他,一直到没有人的地方,不断地告诉他,让他维持一丝理智。
刚才傅梓文给钱彦礼打电话,钱彦礼已经接通了,他沉默地听着傅梓文这边的动静,快步下了楼。
他给霍莉打电话,让霍莉把手机拿给傅梓文,让他跟傅梓文说话。
原本傅梓文的症状会逐渐减轻,但唐凌给他的刺激太大,反而加重了他的症状。
因为霍莉的手被傅梓文抓着,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傅梓文的颤抖,带着兴奋与迫切。
“傅梓文。”当然,随着情况的加剧,钱彦礼也会调整自己的情绪,他已经坐上了车,今天正好夏冀也在,可以一起过去看看。
“钱先生。”意识被冰冷的话语唤醒,他仿佛身坠冰窟,一边摇着头,一边给钱彦礼回应,“我……”
“你很不乖,也忘了自己的保证。”钱彦礼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对他,让傅梓文逐渐摆脱。
听了这话,傅梓文垂下头,眼睛红了一圈,像兔子一样。
是,他保证过,他说他一定要好起来。他这个样子,连他自己都讨厌,更别提其他人。
这些都不过是心理作用,他怎么能轻易就败下阵来呢?
傅梓文咬着牙,一边硬撑着,一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斥责。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能在钱彦礼到来之前,暴风雨就归于平静,光是听着钱彦礼的话语,他就足够难过,要是真见到钱彦礼,他怕自己会被钱彦礼的眼神给撕碎。
“霍莉,让开。”
正在傅梓文痛苦挣扎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傅梓文半睁开眼睛,看见了站在霍莉身后的萧月,好像,还有什么人站在她的后面……那是谁……
可是他已经被复杂的感觉淹没,没有力气去汇聚精神,只能看着一双手,提着一个箱子,还有米白色的衣裙。
镇定剂被注入体内,傅梓文无力地倒在地上,视线模糊不清,又被人扶到长椅上。
那人没有说话,安静地蹲下来,打开放在地上的箱子,开始调配药。
她的动作很快,配好药,就直接给傅梓文用了,没有一丝犹豫。
“好了吗?”傅梓文听见萧月问。
那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倒在长椅上的傅梓文,半晌,才无声地跟着萧月离开了。
约莫又过了十多分钟,傅梓文才感觉渐渐有了力气,仿佛自己重生了一般,身体每一寸骨肉都感到无比轻松畅快。
“霍莉。”他轻喊了一声,缓缓站起来,“刚才来的是除了萧月,还有谁?”
或许他不该期待,像霍莉她们其实是很神秘的,除了名字,他对她们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如他所料,霍莉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虽然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全好了。”
她其实也很惊讶,那个人睡了那么久,醒来才没多久,就愿意来给傅梓文治疗。
“是吗?”傅梓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确实,那种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心里一片平静。
等钱彦礼他们赶到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真的好了?你们给他用的什么药?”夏冀难以置信,世界上对禁药的研究很少,钱彦俊能提供解药已经是独一无二,要完全消除影响,这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
而霍莉不愿多说,为了摆脱他,就说:“要是想知道,你去问小星,我是不知道的。”
提到周闻,夏冀就沉默了,奇怪的氛围漫延开来,又很快收住。
“我觉得唐凌应该是知道我的情况的。”这时,傅梓文道,他看向钱彦礼,面色复杂。
今天遇到唐凌时,他说的那番话,明显是知道的。
钱彦礼明白他的意思,道:“要让唐凌认罪,我们还得来演一出戏。”
他们做了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就定在傅梓文的戏份结束时候,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而在那之前,一切都只需要照常进行,傅梓文还是要装作隔一段时间发作,万一唐凌有眼线,他们也能顺利进行计划。
过了两天,酒店的天台上,冷风吹着,像是刀刃一般。钱彦礼和霍莉对立,他穿着贴身的西装,表情严肃。
“治好梓文的人,是谁?”良久,他才开口问道。
霍莉一笑,摊开手,回答他:“老板,我的工钱里可没有有问必答的部分。”
她只负责保护傅梓文,一分钱一分货,想要从她口中套出那个人的身份,那可是天价。
见她不说,钱彦礼也就不再绕弯子,直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起给霍莉看。“是她吗?”
照片是好几年前的照片了,但人像还是十分清晰。一个长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