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葱和香菜。蒋桀有点不太自在,说不上来是不舒服还是其他什么,总觉得何年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也是看他点菜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小毛病,都有人记着。很奇怪的感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直接告诉何年他很感动,可是现在,这份感动里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感情。
一顿饭吃的有些别扭,如果不是胡伟这个酒桌老手一 直在积极地调动气氛,再加上还有罗飞和林密时不时地聊会儿天。如果是剩下他们两个人,蒋桀都能想象到有多尴尬。
脚趾扣地都能建出万里长城的尴尬。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啊!”不一会儿,胡伟就已经开始边喝酒边划拳,单脚踩在椅子上,玩得不亦乐乎。罗飞喝酒之前还特意跟林密请示了一下,得到同意瞬间放飞自我,和胡伟两人对峙,一副立誓要玩死对方的架势。人都是经历过不少酒桌文化熏陶的人,玩起来也是如鱼得水,相得益彰。
何年在一旁看着,也跟着学了学。察觉到蒋桀脸色不太好后立马收住‘了自己跃跃欲试的手,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除了啤酒之外,胡伟还点了两瓶茅台。何年自顾自地用啤酒杯装了一大杯白酒,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自己酒量的下线在哪里,因为一直以来,他几乎从未喝醉过。倒不是喝得多也没喝醉过,而是他平时很少接触酒精。最多一次是高中毕业聚餐,他喝过两罐啤酒,喝完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最后第二天中午才醒。带着清新麦香的酒绕过鼻尖,闻起来杀伤力一点儿也不大,何年没有丝毫防备地往嘴里倒了一大杯,当舌尖感受到一阵刺激的辛辣后,瞬间又吐了出来。
“好辣,”何年吐着舌头不断哈气,试图用这样的动作缓解舌尖的刺激。但是当他的余光发现蒋桀在看他后,立马收回了舌头,假装没事一样继续品着酒杯里的白酒。等他发现自己眼前总是雾蒙蒙的一片,一个人也能分身成三个人的时候, 已是酒过三巡。罗飞和胡伟都喝的站不稳脚,更别说一 直在喝闷酒的菜鸡何年,早几趴在桌子上了。喝了一点,但还算清醒,全桌唯一一 个滴酒没沾的,是林密。他主动去前台结了账,又叫了代驾。
“小年,生日快乐。”罗飞端着酒杯走到何年面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何年被拍醒了,摸起桌上的酒杯跟他碰了碰,还没送到嘴边就又倒下了。
“小年这酒量还不如老蒋呢,”胡伟摸了摸肚子,嘲笑道。
“好了,”林密扶住了罗飞,“代驾到了,我和罗飞一辆,胡伟你.....
“那小桀,”林密转而道,“何年就拜托你了。”
“林老师,我.....”桀看着倒在桌上,嘴里还流着哈喇子的何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林密已经扶着罗飞走远了,胡伟也摇摇晃晃地走开了,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蒋桀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拍了下何年的肩。
何年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嘭的一声,拍了下桌子,中气十足道:
“回家!”蒋桀愣了愣,犹豫道:“傻子......你还醒着吗?”刚说完,何年身体一斜,直接倒在蒋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