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桀说,“那有空我去学校看你。
“桀哥.....”何年怯怯地问道, “你是不是不记得昨晚说过什么了?”
“昨晚?”蒋桀打开扩音,在衣柜里翻找换洗的衣物,“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电话那边又安静了两秒,“没,没发生什么。就是你喝醉了,弄得满地都是酒。’
“我没发酒疯什么的吧?”蒋桀找出一件衬衫换上,眼皮莫名跳了跳。
“没,”何年说。
手机响起了闹钟铃声,蒋桀看了眼时间。
“傻子,我先去甜品店了,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好,”何年话刚说完,电话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今天的天气格外炎热,何年本来还有些浮躁不安,此时此刻却如同置身冰窟,一下子凉了半截。
蒋桀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就意味着忘记了他说过什么、又允诺过什么。那些坚定的誓言和承诺,都将不复存在。
何年一上午都很紧张,怕蒋桀醒来后会推翻他酒后说过的那些话,没想到蒋桀到头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描淡写的一句我忘了,便把他昨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袒露的心声给摧毁了。
他忧心忡忡担忧了整个上午,结果什么都不是。
“何年,你还好吗?”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何年扭头看向旁边的人,愣了愣,回过了神。
“没事,“
“我看你脸色突然变很差,”陈默歪头看着他,怀里抱着新领的军训服,“真的没事吗?要不去医护室看看吧,今天太阳太大了,说不定是中暑了。”
“我真没事,”何年把手机塞进兜里,随后一把甩着衣服搭在自己肩上,“你宿舍多少号来着?
“603,”陈默说,“你呢?”
“真好,我也想在二楼。”陈默羡慕不已, “六楼太高了,每天爬上爬下,得累死。
“好,那待会儿集合见。”陈默说。
“嗯,”陈默感激不尽,“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反正我们这俩专业, 以后出去工作也得互帮互助。”何年把衣服放回去,又立马下楼帮陈默搬起了东西。
太阳太大,鸭舌帽戴着有点闷,何年取了帽子,直接抗起陈默的行李箱往楼上走。路上有人看到他头上的疤痕,加上手臂上的伤痕,都不由得多瞥了几眼。
有路人小声议论着。
“一看他那穿着打扮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手臂,上还有伤口,说不定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
“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轻而易举就抗起这么大-一个箱子,肯定不是什么好.....”
那人正吐槽着,忽然一道尖锐的视线射了过来,何年的浓眉底下是一双狠厉的眼睛。他紧紧凝视着他,像饥饿的猛兽在荒野中忽然发现了猎物,随时可能会饥不择食地扑.上去将他撕裂。
近在咫尺的威胁瞬间爬满全身,路人立马胆小如鼠地扯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危险解除,何年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紧蹙的眉头一 松开,那双凌厉的眼眸瞬间变成又大又圆的瞳孔。
把东西都帮陈默搬过了上去,何年便在他寝室等着一起去吃晚饭。
人间,一个淋浴间,一个小阳台。上床下桌,四把椅子、一台饮水机,外加一台空调,基础设施齐全,空间
蒋桀等陈默的时候就发现了,屋外偶尔会有人过来瞅上几眼,有的人还会好奇地跑过来八卦。
“你们俩住这屋?"
“不是,我住二楼。”何年用手压了下鸭舌帽,指了下屋内正在换被套的人,“我朋友住这屋。
“就这小瘦子?”路人幸灾乐祸的说, “那以后可有得他受了。”
“什么意思?”何年问。
“许崇义你都不知道?”路人诧异地瞪大眼睛,解释道,了因此臭名远扬的富二代啊。听说他后来把那女的肚子搞大了还逼人家**,害那女的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脚踏两条船,多人游戏,外面到处都是他的绯闻,刚刚成年就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活生生的一个渣男。”
“我们还给了个外号,叫许大屏。”路人偷笑着说,叉着腰,兴致勃勃的样子,“不过这小瘦子住这倒也没什么,按许崇义那性格,估计都很少来学校,更别说住这儿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你室友买把锁吧。许崇义这人脾气暴躁不好相处,这小瘦子真要跟他待一屋,估计天天都得挨欺负。”
何年一脸严肃,屋内的陈默正在阳台放置东西,显然没有听到他刚才和路人的那段对话。
“要不你换个寝室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年提议道, “我刚才听别人说你这屋就住两个人,另一个脾气不太好,人还很渣。
陈默看了看屋内另外的床架, “他渣跟我也没关系啊,而且他人都没来,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跟别人说的一样啊,万一是那些人造谣呢?"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