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几乎是狼吞虎咽,不到三分钟就吃完了整个蛋糕。
看他这么饿,蒋桀关心道: “你中午吃饭没?"
“吃了,”何年擦擦嘴巴,依依不舍地用勺子刮了下蛋糕残渣,比了个二的手势,“在火车上吃的,两桶泡面,酸菜和藤椒味儿的。”
“你要是饿的话待会儿回去我再给你煮点饭吃,” 蒋桀说,“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蒋桀笑了笑,拿起他身旁的黑色大包, “那跟我回去吧。
已经快九点了,旁边的商城到晚上十二点过才关门,但蒋桀已经没力气再去选购床垫这样的大家具了。估计等他选好再找工作人员运回家安装好,都已经大半夜了。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他实在太累。
回到家后蒋桀直接把睡衣递给何年就让他先去洗漱,趁着他洗漱的空隙换了穿新棉被,把自己的被子抱到了客厅沙发上。
一躺下,整个人就陷在沙发里,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不愿意再动了。
意识有点涣散,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模糊一片,身体疯狂叫嚣了一天的细胞仿佛也突然安静下来,静静地躺下,疲乏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休憩。
半睡半醒中蒋桀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凑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副姣好的身躯袒露在他面前,那八块腹肌差点没把他眼睛刺瞎。
睡意瞬间被冲击的一点不剩。
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太好,蒋桀立马换了称呼,“小年,你吓了我一跳.....”
何年愣了愣,摁着腰际的外套,沉闷道, “睡衣太小了,我穿不上。”
“啊,”蒋桀打了下脑门,他都给忘了,本来以为何年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所以昨天买睡衣的时候还特意买的比自己的码还小。
“我的锅,”蒋桀说着,注意力又被何年的身体吸引了过去。
看着看着,他慢慢皱起了眉。
“在警察局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蒋桀站了起来,担心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手臂上也是,
何年低着头,没有否认。
“好了,”看他一脸无辜,蒋桀捏捏他的肩, “我又没有怪你,
“如果是别人欺负你,你还手就没什么不对,只要别把人打出问题就行。”蒋桀说, “我重新给你找身衣服先穿着吧,你包里有睡衣吗?"
“有,”何年说。
“那你先在沙发上坐着,我去给你拿。”蒋桀很快便去拿来了何年的大黑袋子,打开后-一件件地翻找起来,找着找着,在一堆深色系的衣服里看到了一件带着印花的大花棉袄子。
“嗯,”何年说,“我想着,你要是不记得我了,我就把衣服拿出来给你看。
“这算什么,”蒋桀乐了,“寻亲的信物吗?’
给何年找上合适的衣服换上,蒋桀也去洗了澡。洗澡出来后看何年还坐在沙发上,于是边擦头边说, “今天太仓促了,没来得及给你买床。你先到我卧室睡一晚,等周末我去把客房腾出来,再给你搭个床。”
“桀哥,”何年依旧坐在哪儿,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蒋桀不得不承认,这六年时间,何年长高了长壮了,但那眼睛,依旧那么没什么变化。虽然下颚喉结都很明显,但就是那双大眼睛,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蒋桀一看着他的眼睛,就容易陷入当年的情景之中。
“怎么了?”蒋桀把帕子挂在脖子上,困惑地看着他。
“那你快点进屋睡吧,”蒋桀已经打起了哈欠,“晚安。‘
“晚安。”何年慢吞吞地进了屋子。
蒋桀躺在沙发上,视线刚好可以看到卧室门口,何年正杵在门口望着他。
“别站哪儿了,”蒋桀摆摆手,“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店里熟悉一下环境。
何年听后,这才把头缩了回去,但也不关门,就这么敞着。
许是半夜两点多,蒋桀忍然有了尿意,悠悠转醒,起身想去厕所。
但刚撑起身,身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拌了他一下。蒋桀使劲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是什么。
是何年,他正坐在地上,趴在他的沙发边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半夜身旁突然多出个人来,这着实把蒋桀吓了一跳,他摁着太阳穴反应了几秒,这才回想起何年刚从坞城过来找他,现在正住在他家里,
“傻.....小年,”蒋桀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一 晚上,都吓我两.....”
“桀哥,蒋桀的话还没说完,何年突然坐了起来,一 把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