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臂缠着绷带的老头被几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簇拥着过来, 何年一愣,这老头儿:
不是他们在高铁上碰到的那位吗?
”杜记,”
徐凌看到他也是一愣,随后立马走了过去,两人握了下手,“你怎么来’了?
“这里闹这么大阵仗,我想不来看看都不行。”被唤做杜记的老人转而看向何年,微微一笑,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
...."蒋桀走上前,看徐凌对他的态度,这个老头,应该不是一般人。
“你们认识?”徐凌诧异道。
”在高铁上聊过一会儿,算是认识吧。”杜明川说。
你叫杜记?”何年困惑道。
杜明川愣了一下,爽朗地笑出了声。
“不是,”徐凌赶紧解释道, “他是县委书记,最近刚过来任职的。
“县委书记啊?”何年来不及思考,但感觉这个官应该还挺大的。
“我叫杜明川,”杜明川自我介绍道,“刚,上任。”
“这官大吗?”趁徐凌跟杜明川5 )绍现场情况的时间,何年扯了下一旁的蒋桀,小声问道。
“和县长都是正处级,但是县委书记是本县党委的最高长官,国家‘一把手’,也就是说,实际他比县长还要高-级。”蒋桀低声解释道。
听到是县委书记后,谭晓宇明显慌乱不少,趁着还没被注意到,招呼着其他几个兄弟,一起钻进人群中逃走了。
杜明川看了看周围,迫于他的权威,围观的群众瞬间也瞬间焉儿了不少,开始四散奔走。
“等一下,”杜明川招招手,“都停下来,部分群众留了下来,:
杜明川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讨厌同性恋的原因是什么?"
县委书记就是县委书记,一站出来,气势就足了。
“他们就是变态!心理有问题!“人们接二连三地大喊,“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恶心吗?! "
何年听到他们的喊骂想要反击,却被徐凌拉住不让上前。
杜明川淡定地听他们吼了一堆,波澜不惊:绑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社会歧视和排斥。”
杜明川看破实质,冷静道:‘而已。有人说,他们违背伦理,不能繁衍后代,对此我非常想问刚才那个提问的人,人活着,是为了繁衍后代吗?‘
“我早就听说坞城之前因为一对同性恋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杜明川说,“我真的无法想象,现在是2017年,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活在这么闭塞的空间里不断麻醉自己。大家跟讨伐罪犯一样把他们逼到绝路,却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
人群有人忍不住了,吼道:‘
杜明川叹了口气,又认真道: “同性恋大部分是天生,无法改变,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想搞就搞?并且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也不止这一种,异性之间如果不做好防护,也会传染。”
“总之,对于同性恋,我只有三个提议。”杜明川挨个竖起指头,“第一,不提倡搞同性恋;第二,不歧视同性恋;第三,尊重一切性取向。”
“尊重,是一切的前提条件。时代在发展,如果你们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个城市太过落后,国民素质堪忧。"
讲到最后,基本也没人再反驳了,大家听着听着,就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但依旧有人带着厌恶的眼神,嫌弃地啜了口唾沫,忿忿不平地离开。
”杜记对这方面的见解倒是很超前,”徐凌说。
“这是素质问题,了些什么?"
“是来破关于化工厂案的谣言,"何年失望道,‘
“案子既然已经结案,那就把证据都公布出来,专栏,新闻,一个不要落。如果还有人不相信造谣,那就举报或者报警,交给警方处理。”杜明川意有所指,
“嗯,”何年点头。
徐凌立马恭敬道,
”谢谢你,”何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杜明川,他们刚才可能会一 -直僵持不下,说不定还会被围观群众的唾沫星子给;淹没。
“没事,”杜明川笑了笑,‘透过何年,杜明川看到在他身后的罗飞, “好久不见。罗飞慢慢走过来,与他一握,“好久不见,杜老师。”
老师?”蒋桀困惑道。
“十年前,他还是我的博士导师,” 罗飞轻松了不少。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成熟了。”杜明川上下打量着他,欣慰道,这次坞城前任书记辞职,我就主动请职过来,来解你的燃眉之急。只是没想到,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闭塞。
“我们也别在外面聊了,进屋去聊吧。”徐凌提议道,“为了感谢杜记今天出手相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
“别,”杜明川摆摆手,不吃这套,一起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