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几乎你每次换完糖果,第二天早上的店铺门缝,都会夹着几块钱。”老人看向卷帘门的门缝,似有所思。
何年怔怔地站着,满脑子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又躺回藤椅,拿起自己的报纸。
“老爷爷,”何年穷追不舍,从屋外走了进去, “那你还知道关于留下字条的人其他消息吗?‘
“不知道,”老人摇摇头。
那你还留着字条吗?”何年继续道,
"字条我看完就丢了,没留。”老人皱着眉,似乎是觉得他太过急躁,提了下眼镜框, “不买东西的话就出去,我还要看报纸。
“你真的不知情吗?”何年总觉得还有隐情,. 上前一步,“如果你告诉我实情,
”哎呀!"
老人拍了下椅子,又立马摁了摁脑门,似乎十分头疼,“我都说我不知道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紧接着屋外传来一声喊叫,
何年认得她,她是老人的女儿,对面那家开面馆的。
“没,”这女人腰粗体壮,何年下意识地举起双手,“我什么也没做。"
大女大女,我要吃牛肉面-跟刚才一副睿智长者的模样截然相反。
“好了好了,待会儿就给你做。”女人拍拍他的背,又解释道: “我家唔苏他有老年痴呆,经常胡言乱语,他刚才是不是跟你们说什么了?
何年早就退回蒋桀身边,看到老人如同孩童般的靠在女人身上,顿感无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如果是这样,那刚才他说的那些, 岂不是都是假的?何年问道。
"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女人说, “我也不清楚。”
“好,”何年点点头,即便他脑海现在依旧一一片雾水,“我明白了。”
你们要买东西吗?”女人问,
何年看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没吭声,蒋桀则替他应了一句:
“买半斤奶糖。
“好,”女人用挂称量好,蒋桀拿到手后付了钱,何年还在发呆。
直到蒋桀撞了下他肩,何年才宛如梦中惊醒,突然瞪大了眼睛。
“桀哥,你吓我一跳,”何年抚着胸口,平缓呼吸。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蒋桀从袋子里摸出一颗糖,丢给何年。
这糖抛的挺高,何年看准角度,这才一把握住。
是一颗奶糖。
何年欣喜若狂,
“一看你刚才就没认真听我说话,"蒋桀把袋子提到何年眼前,“我买了半斤,都是奶糖。
何年看着透明塑料袋里的奶糖,那上扬的眼梢慢慢沉了下去。
"桀哥,你说刚才那老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蒋桀也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糖纸不能换糖果,是有人偷偷以这样的方式,在帮我付钱。”何年认真道。
“如果是真的,”蒋桀问,
“我不知道,我....."
“那你能换到糖果这件事,又告诉过谁?”蒋桀又问。
这里的奶糖偏硬,但他又不想嚼,所以干脆挤到一边,从外面看左边的脸凸起了一小块。
“你知道,还有咩苏、罗叔和林老师,”何年抓抓头发,不着人聊天。”
是不是林密现在已经无从考证,罗飞如果想帮他的话会直接买一一大袋糖果送过来,不会废这么大周折。至于大头,蒋桀跟他不熟不过看他每天都要靠捡废品度日,不像是有钱做另外花销的样子。
蒋桀推理了一番,下了结论, “应该是冯阿姨。"
“当然,这都是在确定有这件事的情况下。"顿了顿,他又说,都是胡乱编的,不做数。”
“嗯,”何年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孟凡芯突然提着一个花灯跑了过来, “我和胡伟就去旁边小摊子看了一眼,转头你们就不见了。"
“我们去小卖铺买了点糖,”蒋桀提了提,
“不吃,”胡伟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天天在甜品店吃吃喝喝,都把我给养胖’了,好不容易出来几天,可不能再吃甜的东西,再吃得得糖尿病了。"
“你不吃我吃,”孟凡芯过来抓了几颗,剥开一颗丢进嘴里,抿嘴说,“好甜。”
“放花灯吗?”胡伟递给他们两个,‘ “我刚才多做了俩。
何年看着他手里歪瓜裂枣的两个花灯,不由地嘲笑道:次品给我俩吧?”
被戳破心思的胡伟破罐子破摔,故意道:
“要,”何年笑着接过,
“这还差不多,”胡伟自豪地下巴一抬。
四人走到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