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呢?"大婶将阴阳怪气贯彻到底。
“嘿你这人....."吴勤着实没见过这么讨人嫌的大婶,拳头都硬了。
”行了,”纪呈给了吴勤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随后走到大婶大叔面前,拿出自己的警察证。
看到后两人都惊讶地盯着他,随后相扶着往后退了几步,纪呈这才合上警察证,随后扭头往前勾了下手,大家又继续上路。全程一句话也没说,但却认绷阴阳怪气的老人都哑口无言。
“还是纪队稳,”吴勤佩服得不行,
“看来这里的人对你意见很大,“纪呈转而对何年说。
“嗯,”何年说, “因为他们都认为是何俞民杀害谭国超、炸毁化工厂。我是何俞民的孩子,所以他们一直对我有很大成见。”
“这个环境里长大的孩子,想成为警察,”纪呈的眼神变幻莫测,沉思道,“
何年隐约感觉到纪呈话术里的质疑,有些困惑的放慢步伐,被吴勤拉到后面。
别想太多,”吴勤低声说,
"卧底?”何年反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吴勤摇摇头。
“吴勤,”纪呈突然转过身,问道,“
“快了,”吴勤立马道,“还有十分钟就来。
何年作为引路人,带他们来到化工厂。
此时的化工厂刚经历大雨的冲刷,断壁残垣、满目苍夷,只剩下几道凹凸不平的水泥墙,墙上锈迹斑斑的钢筋,更是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
化工厂旁边靠着水泥墙还有一一个用废弃竹竿和塑料膜搭起的矮棚,棚外有一个用泥巴筑起的土灶,还有一堆破铜烂铁和塑料瓶。
走近一看,满地泥泞,破旧不堪。
“大头?”
何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鞋子已经染,上淤泥,直接走到棚口,朝里喊道, “大头你在吗?
只见棚子晃了晃,棚口的塑料膜慢慢被掀开,一个浑浊的眼珠正赫然朝外看着。
后面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吴勤甚至下意识地摸到了腰边的枪。
被唤做大头的脸上皱皱巴巴,几乎全是伤痕,蓬头垢面,简直跟刚从泥地里翻出来一样。看到何年后他愣了一秒,惊恐地拉紧了门帘,龇牙咧嘴地瞪着他,防备和警惕拉满。
“大头,”何年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是何年啊,我是小傻子,我回来了。”
“啊,”听到何年这句话后,他愣了愣,眼底的惊恐瞬间消失不见,慢慢松开了门帘。
何年赶紧又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果,摊开手心,“看,这是我们最喜欢吃的糖果!
大头看到糖果,似乎更加确信,他拉开i ]帘,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
”啊啊,
,”大头手舞足蹈,兴奋地喊着,根本无暇顾及他身上的污垢,何年毫不嫌弃地一把抱住了他,大头那张狰狞的面孔上居然洋溢出了掩饰不住的开心。
吴勤这才松了口气,“这人谁啊?
“大头,”何年松开大头,拨开他眼前凌乱的头发,“
“这样的朋友,我还是第一次见。”吴勤拧着眉。
“这几天暴雨,你住这里太不安全了,”何年说,“我带你去住民宿。”
“啊啊啊,”大头摇摇头,往后退了退。
“我现在赚钱啦,有钱。”何年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再是以前那个穷傻子了。
“纪队,”何年转身看向纪呈,
“你想带就带吧,”纪呈没有意见,
“那待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何年拍拍大头的肩。
“啊啊,”大头喊了两声算是答应。雨一直下,吴勤提议道: “我们先到附近饭店等吧,他们有事,要晚点到。‘
等几人赶到饭店,坞城警察局的人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