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何年直接追了上去。
狭长的小巷纵横交错,错综复杂,对方显然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熟练的从一个巷子里绕到另一个巷子里。如果不是何年的速度足够快,恐怕早就跟丢。
站住!"何年大声吼道。
身上的东西太过累赘,于是他干脆丢’下纸袋,加快了速度,但赵瑜的速度也不遑多让,灵敏地穿梭在巷道四处。
赵瑜!"对方听到何年叫他名字,非但没有半点停顿,反而跑得更快了。不对。
何年紧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既然那枚戒指是从他身上掉落的,那..
何俞民! ! "
何年冲着他背影大叫一声,对方急促的步伐瞬间刹住了车,停了下来。
可谓是瘦骨嶙峋的身材,颤盥顷巍巍地站着, 身体仿佛是骨节拼接而成,外面套着一‘件灰黑色的破布棉袄。头发如同杂乱的野草,堆积成一坨,有的部分记然和泥垢混合凝结成块。qjhc 7a
在他们面前的,是巷口的死角,他已经,无路可退。
旁边的高墙长了一棵巨大的槐树,盘根错节的树枝生长过来,风一吹,枯黄色的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落而下。
赵瑜的背影忽而变得阴冷孤寂。
何年攥紧了拳头,深深凝视着这:个害他苦找了十多年的人,胸口密密麻麻如同蚁爬,扑朔迷离的事态发展,和各种各样的疑惑和想法,使他悲愤交加。
你是何俞民对吧?
何年一边问着,一边朝他慢慢靠近。
对方没有回答,何年只当是默认了。
没有想象中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他时放激动和兴奋,反而心情复杂,揪成一团。
“之前我在小区楼下看到的人影,也是你,”何年皱眉问道,“对吧?"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槐树下,当时陈默说有个农民工一直在盯着他看,他还以为是陈默想多了,但是后来,好几次他都在楼下放垃圾的巷口发现有人出没。除了他,何年想不到还有别人。赵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切的问题仿佛都得到了默认,何年只觉得心口仿佛突然被小刀刺了一下,疼得紧。
“当年你为什么要杀谭国超,”何年逼问道,“ 你为什么要炸毁化工厂?!"
何年始终坚信冯丽华的说法,何俞民绝对不是那种恶事做尽的人,他连一头猪都不敢杀,怎么,会因为嫉妒就去杀了谭国超,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藏的事情没有被发掘。隔着林立高墙,远处忽而响起了警车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裹挟着街边吵闹的人声,让人愈发惴惴不安。
赵瑜依旧没有吭声,只是微微侧身,看了何年一眼。qjhc 7a
那双冷漠的眼眸没有夹杂一丝情感,反而带着点不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捏了下鼻梁处的口罩,随后纵身一跳,横空踩在墙上,借助墙壁的力向上一跃,双臂抓住探过墙头的树枝。
“别想跑!”看他想逃,何年立马冲了过去,原地起跳抓住了赵瑜的脚。
赵瑜抱紧树枝,抬脚使劲往下一蹬,何年被踢到手腕,还没来得及抓紧,便摔了下去。等他再起身时,赵瑜已经翻墙离开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何年?"
身后响起急促的步伐,何年听到声音,转身过去却发现是纪呈和吴勤。
他们身穿警服,手持便携式手枪,在看到何年后,显得十分诧异。
“你怎么在这儿?”吴勤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后把手枪系回腰上。
“我.
......”一时之间,何年的脑子有些凌乱,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们接到民众举报,说这边巷-子里有个人长得很像通缉犯赵瑜,”吴勤看着他发手臂说,“你的手怎么了?’
真的是他?!"何年反问道,
“什么真的是他?”吴勤有点懵,蹲在地上看落叶痕迹的纪呈也扭头看向他。
“我刚才在这碰到他了,”何年说,
哪你们刚才还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看到他后就一直追他,可是没能追到,”何年遗憾道, “他爬到树枝上然后翻墙跑走了,他刚走,我就听见你们来了。
“你们正面冲突过?”纪呈捡起一片落叶,看着何年。
“嗯,”何年点头,
纪呈打量似地盯了何年一眼,随后吴勤凑”了过去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手腕肿了,记得回家擦点药,”纪呈指了下他的手,随后转身从另一名刑警那里拿过布包递给他, “刚才在巷子里捡到的,没弄脏。”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何年困惑道。
“你哥不是开甜品店的吗?”纪呈说,‘ “桀骜,甜点单上这么大俩店名,我又不眼瞎。
“哦.
....."'
何年收好布包。
纪呈装好手枪,转身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