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江看了半天才寥寥五个的裱花袋,左看一个思考三分钟,右看一个思考三分钟,硬生生把温从容一个慢性子的人都看急了,“大兔子咱们挑快一点好不好,再过一会天都黑了。你不是要画花花吗?粉色或者蓝色都可以啊。”天黑要做饭,不能在旁边看着,他怕又出什么事。后劲很大,温从容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了。
肆江仿佛充耳不闻般,又瞧了一会儿,伸手拿了绿色的那个。
“画叶子先吗?”温从容问。
“不是。”大少爷摇头,“先画花花的。”
“啊?绿色的花吗?”
肆江点点头:“嗯。”
肆江没有这方面天赋,一下子挤了一大坨出来,噗的一声喷到洁白的蛋糕上,他无辜的看向温从容,撇了撇嘴说:“媳妇儿……我不会。”
“我教你吧。”
温从容先将挤到蛋糕上的奶油抹掉,为了不浪费,温从容选择吃了,然后转身绕到肆江后面,他的手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温从容的手小小一号,攥不完肆江的大手,像是努力想要包裹住什么东西却无能为力,能力有限,做不到的。
温从容试着找了几个姿势,发现行不通,要不是他够不到蛋糕就是根本连肆江的手都握不住。最后还是绕到前面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温从容握紧肆江的手,开始解说:“刚开始要慢慢挤出来一些,排空气,不然就会像刚才一样喷出来噢。”
找到位置,温从容轻轻压了下袋子。
裱花嘴是扁平的,本应该拿来弄叶子,现在勉勉强强到也能画花瓣,瞧着第一瓣下去也没什么问题,温从容彻底放开手,很快弄好了一朵花。
绿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
少爷尝试了一下,居然成功了,虽然歪歪扭扭,完全不像花瓣,倒像个“艺术品”。
温从容见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完成了,只能再次钻到前面,握住大少爷的手,速度慢了许多,一步一步的讲,每一下都问懂了吗。用了比上一次多两倍的时间才弄好这一朵。
温从容抬头看他:“学会了吗?”
肆江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说学没学会,眼睛直直盯着温从容的手。“媳妇儿……你的手指甲怎么这么奇怪啊?”
他看过去,温从容的指甲畸形而怪。
温从容下意识缩了缩手,仿佛在逃避什么事情,而后自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又坦坦荡荡的伸回来,“受了点小伤而已,又不痛,还有……”温从容轻轻敲了下他额头,又气又笑,“你注意力都在哪儿?我在教你诶!哼!”
肆江伸手就把温从容揽到怀里。
“哎你小心点!我压着你腿了!”
肆江岔开腿,好让人坐在中间不压着他腿。大少爷低着头抵在面前人儿的肩上,来回蹭了蹭,咿咿呀呀的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声音轻飘飘的进到耳朵,温从容觉得有些痒,笑着推他:“好痒,你干嘛啊?”
肆江垂着头,迷迷糊糊的说话:“媳妇……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