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雪看着那块全身散发着帝王绿的玉石还是有“亿”点点不适应,道:“这玉玺我不能接,就算我当摄政王我也不要玉玺。”
乾默道:“陛下现如今唯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们二位了,这玉玺今天你必须拿着,就算你不要那个位子。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坐那个位子了?你一个在疆场上厮杀的边境大帅干什么要想不通来指点江山?”
说着,乾默把眼神移到了萧岚笙的脸上,他道:“我知道你就是他,你的实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我希望你能掌管好玉玺,可以吗?”
傅安雪瞪大了眼睛,道:“不可以!”不是,他媳妇儿在京城指点江山那他怎么办啊?
乾默瞅了一眼傅安雪,心道这人儿怎么那么多事儿呢?这都快国破家亡了你能不能别只顾着自己的媳妇儿?
萧岚笙抿唇微微一笑,道:“玉玺我收下了,但我不可能坐那个位子。”
乾默没说话,这世间的一切又何尝是你我能决定的呢?
傅安雪这才发现乾默刚才的话里有话,什么叫“我知道你就是他”?他是谁?萧岚笙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萧岚笙把玉玺重新放进了盒子里,随即揣进了怀里,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国师大人,后悔有期。”
“后悔有期。”
萧岚笙虽然不认识乾默,但刚刚听他说的那番话他就已经很清楚了,国师和皇上都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说起来他当初从梅山回到京城的路上还是皇上帮他隐瞒了消息才得以平安。
刚刚国师其实就是想提醒他别忘了那个恩情,叫他收下玉玺就当还恩。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上,真真是命运不饶人。
“岚笙,岚笙?”
傅安雪把他从脑海里拉了出来,他讪讪道:“怎么了?”
傅安雪抽抽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玉玺……”他想问萧岚笙你想不想要皇位,可他又不敢问。
萧岚笙似是看穿了他,道:“玉玺收着吧,毕竟人家上赶着把事情闹大呢,位子我不要,你放心吧。”
傅安雪觉得萧岚笙可能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道:“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萧岚笙道:“我们此次在京城打探三天就回边境,那边可能不太妙。”
傅安雪道:“元峮此人奸诈狡猾,逃跑的技能更是一枝独秀,想抓他很难。我们得尽早赶回去。”
庙外的四人已经昏昏欲睡,像极了学堂里听课的学子们,萧岚笙他们这一去已经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里边儿过夜。
又是一个明月与繁星共存的夜晚,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有个黑影闪进了树丛。
彦风立即警觉起来,道:“起来,有人。”
沈念道:“别慌,我们去密室门口守着,国师不是说了只有这一条通道吗?其他的不管,把密室守着就行。”
彦风道:“好,那他们俩……”
戚贤道:“傅苓睡着了,我在这儿守着她,顺便看看外边的情况如何。”
彦风,沈念:“好。”
谢璞浣和谢子衿一身夜行衣,在树丛里蹲着。
谢璞浣揉了揉谢子衿的头发,道:“贵妃那边没人来这儿吧?”
谢子衿打小眼睛就尖,谢璞浣很早以前就依靠他这双眼睛办了好多事。
谢子衿道:“庙里有人,是谁看不清,四个,三男一女。”
谢璞浣道:“现在进去吗?如果是贵妃的人那就不好了。”
谢子衿道:“师父说了《木》上流传千古的史册,肯定被放在密室里,况且师父还说国师在这儿守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谢子衿是遵太傅楚梦的意思来这儿取《木》这本史册,据说里面记载着很重要的东西,可不曾想这早就有了人,尚且不清楚什么情况所以只好晚上再行动。
谢璞浣懒得管那么多,摘下了面纱,拉着谢子衿朝庙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