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在江亥怀中醒来要更为幸福的事吗?对余声来说,没有了。
又是一天天微亮,整夜安眠的余声悄然转醒。一睁眼,他便看到了江亥睡颜,干净得仿若不曾沾染过半点凡尘,只一眼就刻进了他的心里。
此刻,他与江亥隔得是多么近呐,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近得让他忍不住将掌心覆上了江亥的脸颊。
这个老妖怪还是很帅的嘛。藏不住满目的爱意,余声的指尖也开始在江亥脸上又走起来。
抚过深邃的眉眼,划过高挺的鼻梁,多情的少年却最终沉溺在那薄而柔软的唇。
指腹与之轻轻厮磨时,余声竟不禁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吻,温暖如春风,汹涌似山洪。
其实就算现在偷亲一下,江亥也不会发现吧。这样的念头在余声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他给驱散。毕竟,想归想,怂归怂。
偷亲不成,余声只能借着指尖一尝他心间所念。将那曾在江亥唇上停留过指尖压回自己的双唇,流入心间的是世间糖果皆难媲及的清甜。
“笑什么呢?你做什么好梦了?”若不是江亥稍带倦意的声音将他从其中唤醒,余声要兴奋地在床上滚上三圈。
慌忙收回上扬的嘴角,余声有些尴尬地答着话,“没、没什么。”
“真的?”江亥眯起眼睛,表情狐疑,“没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我看你是没睡够,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吧。”
听见江亥这样说,余声瞬间就变成了一只鼓满气的河豚。
不过这也不能怪江亥,谁在一觉醒来就发现怀中的人笑得痴傻后不会心存疑惑呢,他也只是比旁人多点了些怼小傻瓜的技能罢了。
用自以为超凶的眼神盯了江亥好一会,余声这才跨过了心间被怼的坎。又撇了一眼透过玻璃滑门散落室内的阳光,心生玩念的他用手戳了戳江亥的肩头,说,“亥哥,今天我们出去玩吧,在家里关了好几天了,人都要长毛了。”
因为担心在余声出院后扔有娱记如赶不走的苍蝇一般跟拍,张君珵和林邵冬都说这段时间二人最好不要出门。但算起来从出院到现在已经有四天了,再加上在医院里的那三天,江亥不会不理解这个天性贪玩的小傻瓜有多想出去溜达。
“去嘛,”为了让自己的意愿表达更为明显,余声用瞪眼撅嘴做出了一副恳求的模样,“我们把口罩和帽子带上,从地下车库悄悄溜出去,不会有人发现。”
眼前的余声楚楚可怜,再想起这几天圈内的热搜已经变成了某女星酒驾车祸,小区外的娱记们该是早就转移了阵地,思量过后的江亥还是点了点头。
但在余声因此高兴得叫出声之前,江亥抢先轻咳了一声,目光也跟着向下一垂,道,“麻了。”
“诶?”不解到来之时,兴奋的表情还停留在余声的脸上。
“腿收回去,腰都要被你压得没有知觉了。”
在江亥略有些幽怨的解释声中,余声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一只腿已经勾在了江亥的侧腰上,姿势瞧起来色.情极了。
寻江城的冬天是出了名的风大,到一月份,那北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即使是艳阳天的午后,带着口罩和套着羽绒服大背帽的二人走在街上也一点都不打眼,因为城里的人十个有七个都是这般模样。
但为了避免真有坚持不懈死蹲二人的娱记跟拍,又担心走在路上碰到眼尖的“土猫女孩”引起围观,到最为繁华拥挤的江北步行街后,余声还是提出要和江亥分开走。
当然,余声的意思并非各逛各的,而是二人分别走在步行街街道的左右两侧,如果一方又想要逛的店就朝对方招招手,另一方再跟着他的脚步进店。
刚开始听见这个提议,江亥是不想去搭理的,谁知道这小傻瓜会不会趁着自己不注意时钻到哪家点里去呢。但遭不住余声的一再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乱跑,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只是余声说话的样子越认真,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就越不靠谱。如约老老实实地逛了一段后,趁着江亥整理手中拧着的各类购物袋的时,余声直接躲进了街道中央的人群中,而后左拐右拐地来到了江亥身后。
抬头发现余声不见了,江亥自然是慌忙地四处张望。就在他寻找无果,准备掏出手机给余声打电话时,那个小傻瓜又从他身后猛地跳了出来,还自带了“哇哇哇”的BGM。
之后,也不等江亥念叨他两句,余声又一蹦一跳地逃了回去。
没办法,小傻瓜就是喜欢在老妖怪的底线边左右横跳。
尝到了作死带来的快感,余声竟想着故伎重演再来一次,结果被江亥一把拧住羽绒服的背帽,就像被拧了后脖颈的猫一样动弹不得。
“亥哥,你快松手啦,会被人认出来的!”没了背帽做遮掩,余声只能双手抱着头焦急地朝江亥小声喊到。期间,他还有些惶恐地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人认出了他。
而江亥只冷哼一声,故作不为所动地缓缓说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