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用像是喊给全世界听的音量，幸灾乐祸道：“对啊，臭死了臭死了。”
夏油杰倒是明白了，“可能是烟味。”
他刚把自己口袋里的香烟盒拿出来，康娜就一副再也忍受不了的表情，跑到房间尽头，用窗帘把自己隔离包起来。
看来找到根源了。
“小孩子都闻不惯烟味。”夏油杰远远对她示好一笑，“是我疏忽了，抱歉。”
五条悟不抽烟，除了超出常人喜欢吃甜食外，身上没什么其他味道，相反，还时不时能闻到奶油似的甜味。烟味对康娜来说一开始是新奇，之后就不是了。
康娜躲在窗帘后面闻相对对还算干净的空气，大量吸一口气，然后又跑了回来，“可以啦，悟教我做作业。”
刚刚还对烟味还这么嫌弃，深吸一口气之后居然能毫无异色回来，五条悟起身，用像是做实验的态度，伸出一根手指探在她鼻下。
夏油杰对他不礼貌的动作：“喂。”
五条悟转头，对好友露出震惊的表情：“没有气呼出来。”
夏油杰：“……”
五条悟晃了晃康娜身子，“你居然能憋气这么久吗！”
康娜说：“三天左右的话，没有问题。”
两名特级咒术师同时陷入沉默当中。
康娜又说：“和托尔大人之前比赛的时候，她能憋气一个月没有呼吸。”
两人：“……”
嗯，果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亏我还专门为你买了这个。”五条悟从自己之前买来的袋子里掏出小型的防毒面具。
夏油杰：“？”
他问道：“你到底是买来做什么用的？真的不是拿来做毒药的吗？”
康娜和五条悟异口同声道：“做蜡烛。”
夏油杰：“……”
夏油杰从正常人角度出发，“把蜡烛熔化再重新凝固不就好了？”
五条悟不服：“那叫改变蜡烛形状，根本不叫做蜡烛！”
夏油杰看了一眼他买的蜂蜡之类的材料，颇为无语，“那你怎么不从用热分离提纯蜂蜡开始。”
“事实上，我也买了。”五条悟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完整的蜂巢，严肃道，“如果时间来不及就用已经加工好的蜂蜡。”
夏油杰：“……”
他眼睁睁看着五条悟和幼小的康娜围在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旁边做蜡烛，五条悟不仅有模有样，脸上表情比使用几亿的咒具还小心。
而康娜在旁边十分捧场，五条悟仅仅只是剪了一根线，康娜就兴奋的给他海豹式鼓掌。然而，光是来自康娜小声欢呼，五条悟脸上就已经十分得意，但凡他跟康娜一样拥有尾巴，此时就已经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夏油杰对自己好友的幼稚深深叹了一口气。
夏油杰问他：“你毕业之后有打算做什么吗？”
“不就是咒术师么。”五条悟手中有条不絮，“跟现在也没差别吧？每天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咒灵到处跑。”
“嗯。”夏油杰极为缓慢的点头，然后很认真叫他的名字，“悟，你有没有想过……”
五条悟刚好被黑烟熏得有些呛鼻，抬头，看夏油杰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对劲，“怎么？该不会你要说你以后不想做咒术师了吧？”
夏油杰看他，说出后半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做幼教？”
他笑道：“如果是你的话，就能做到的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