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
巨大的冲击力让羂索的上半身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爆炸般的疼痛自神经涌入他的脑部中枢,腰部的横截面被抛出一堆缠绕的肠子。
“啊啊啊——”
羂索许久没有这么痛过了,现在他连反转术式也使不出来。
在做出这一可怕刑罚后,栗本望没有罢休,他晃了晃手腕,冷漠地盯住羂索的头颅:“不够,还不够。要对罪人处决。”
他边说边向羂索走去,手中的巨型砍刀变换成长矛的形状,鞋底踩过粘稠的碎肉。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羂索慌了,他强撑起半截身体,左手颤抖着去解开额头上的缝合线。
这个疯子!他真的会被杀掉的!
“不要乱动。”
栗本望一脚猛踩住羂索的左手,将手中长矛的尖头对准羂索的眼珠,思索着从哪个角度穿进去比较好。
左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骨多半是被踩碎了。羂索已无暇顾及那边,他迅速思考着对策。
怎么办?今天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栗本望念出一句应景的成语,他很满意这句台词,眯起眼睛笑出了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大概只是为了无聊而强行做出笑容。
“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的命?”羂索低声乞求,“难道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
“我实在厌恶你。”
“你连活着都是罪。”
“明明轻易破坏我的人生,你还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栗本望手上使劲,长矛轻易地捅穿了对方的眼球。羂索的左眼一黑,失去了视觉。
“那件事不全是我的错,那个死屋之鼠的组织,是他们制造的实验!”
羂索越说越快,力图推卸自己的责任。
“我没想着给你带去这么大的痛苦,我只是想要培育出来一名咒术师为我所用。”
“但是,那些家伙拿到了书页,他们在上面篡改了内容。我、我也是被摆了一道啊!”
他还在狡辩。
栗本望觉得有些无趣了。无论是羂索痛哭流涕地向他求饶,还是满腹谎言地否认罪行,都无法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栗本望攥紧长矛,为长矛附加上咒力,“你和死屋之鼠,都要偿还自己的罪孽。”
长矛的尖端从羂索的眼眶处捅向更深的部位,栗本望能感觉到长矛穿透了大脑、头骨,深深插到进土里。
羂索因痛苦而抽搐着,鲜血从眼眶、口腔里溢出,他猛然用右手死死攥住栗本望的脚脖:“我要诅咒……”
栗本望空出另外一只手,召出天逆鉾,毫不犹豫地砍掉了羂索的右手。
“啊——”
羂索惨叫一声,随后不再有反应,在栗本望的面前变成了一具破碎的尸体。
五分钟后,栗本望拔出长矛,他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反而心口上的空虚更加扩大了,还需要用更多的东西去填满。
羂索死了。也不过如此。
他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污,心里没有半点触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仿佛这场大雾隔断了他所有的情感。
“惩恶是没错的。”
“我只是给予他们应有的刑罚。”
“我……”
我真的想这么做吗?他有了一丝动摇。
对罪人加以私刑,这样的他,难道真的就是正义的吗?
以行刑展开杀戮,这样的他,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吗?
从罪恶里诞生的罪恶……到底该让他怎么做才好啊?!
猩红色的眼睛疼痛起来,栗本望捂住眼睛,稍后,从眼角流下了两行血泪。
怀里的“书”掉在地上,它为栗本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为他创造了一场吞噬整个横滨的大雾,催促着他继续做下去。
不仅仅是这两个人,把整个横滨都置于审判之下吧。只要消除了世间的罪恶,将会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你是一名如此出色的行刑者。
被关在【寂静岭】领域中的费奥多尔,他继续蛊惑着栗本望的心智。
那点悲伤的情感刚刚冒出头又被湮灭,栗本望蹲下来,把“书”装入怀里。
“喂!你在干什么?”
梦野久作站在前方,惊愕地看着栗本望身上的血。他对上那双浸透了血色的眼睛,打个冷战。
好可怕……比他见过的所有黑手党更为可怕。
理智告诉梦野久作不要去招惹对方。
“你……你告诉过我要在普通人中生活,不可以再去行恶的。”梦野久作抱紧人偶瑟瑟发抖,“你杀了他们吗?”
“我没有行恶,他们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