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赤司征十郎这位御曹子的存在,她当初倒是留意过相关的新闻。
赤司夫人好像是叫诗织还是纱织,曾经很热衷于慈善事业,但有很久没出现过了。
现在想想秘书君挂电话前的话,这位夫人,怕真的和小报写的一样,已经重病在床好几年了。
不行,这个人设勾搭起来有点太造孽了——
夫妻共同财产,意味着要同时搞定两个人,男性对她来说是easy模式,病弱的女人缺少关爱,看似是更好趁虚而入的超easy模式
——但是重病太久,人就容易抑郁。
抑郁以后病娇率太高。
要是再出个河田太太,她就彻底麻了。
再想想她家里七八岁就养的那么霸道的小孩儿,我的天,这家搞起来怕是要麻烦死!
海音寺千秋想罢,便惋惜的舔了舔唇角,原本兴起的眼神里,带出一股微妙的嫌弃。
同一时间,斜对角二楼上方。
“那是谁?”
问话的是站在窗边,头顶箭头的红发男人。
跑了一路的秘书君,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鲤池边的坐着的人时,下意识“啊”了一声,顿了顿,才说:“抱歉,属下并不知道。”
赤司征臣皱眉。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从那道身影上,感觉到了打量猎物的眼神,不,现在是肉食动物嫌弃猎物的眼神了。
但他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第一直觉。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秘书君低眉顿首:“东京都知事在顶层的咖啡馆和老友聚会,您该去打个招呼,大约一刻钟后。”
“嗯。”
男人点头,后吩咐道,“到时你记得把附近守好,有……”
他声音稍微一顿,意有所指的瞥了眼楼下,“要是有另外的人想靠上来,记得礼貌打发走。”
“是。”
秘书点头答道。
楼下料亭。
海音寺千秋并不会读唇语,赤司征臣因为老婆可能是病娇的缘故,又不能拿来用,于她而言毫无价值。
错眼之后,自然不再关注。
海音寺千秋专心吃肉。
这一顿直吃到了黄昏后,海音寺千秋添了两回酒,虽然没醉,但也有些熏熏然。
她打车回去时,宅邸内河田夫妇都在。
“晚上好呀。”
她主动打了个招呼。
眼见河田美智子像是要说话,海音寺千秋脑子一顿,立刻借口头晕,声称要直接回房间睡觉。
临走前,她刻意给了河田美智子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女人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心想千秋大概还需要时间接受,喉头一动,起身去了反方向的书房。
海音寺千秋摸回了屋里,连衣服都没换,便躺在了床上。
她虽然有点晕,但整体感觉很舒服,为了这点舒服,她觉得以后试着多喝点酒。
然后她大概是打了个盹,迷迷糊糊间睡了又醒醒了再睡,最终睁眼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是被门响声吵醒的。
——妈呀不是美智子又来了吧?
她都喝醉酒了,还要爬起来和人密谋杀人,这都什么人间疾苦?
海音寺瘫着叹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发个脾气。
结果进来的是河田斋。
男人甚至端了一杯蜂蜜水,坐在床边后,小心的放在了她手旁。
“千秋今天喝酒了吗?”
他选择用一句废话开头。
海音寺千秋虽然一个能打他俩,但在一个一天不知道要YY自己多少次的男人面前,保持躺姿总是莫名的让人没有安全感。
她强撑着扶额坐起,眼前还是发花,于是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准备缓过劲了再说话。
那边厢,河田先生虽然日常被她爱答不理,若即若离,但此时此刻,因为一些前情提要的关系,显然将她这慢半拍的反应,误会成了生气。
男人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美智子和你说什么了吧。”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点小心翼翼,郑重的像是在赌咒发誓:“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美智子跟你说时,用了什么借口,但只想告诉你,有关孩子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心说我睡了一觉,是不是少看了一集?
孩子?
哪来的孩子?
她脑内灵光一闪,骤然想起昨晚。
——我去行动力好强啊,河田太太怕不是昨天晚上摊完牌,今天就要走计划了吧?
海音寺千秋努力眨了眨眼,试图观察河田斋的表情。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