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既得利益者。
有这么个孩子在,事成之后,她对外时,是为了保住家产,不得不接受一个私生子,并且养活“妾室”的正室夫人。
而千秋,是明明有机会上位,却因为“男主人”的死而功亏一篑,甚至失去了儿子的可怜女孩。
依河田美智子对河田氏老一辈的了解,他们为了限制自己,保证家业的继承者是河田氏的儿子,八成会定下一大堆要求,比如必须要对孩子和孩子的妈好,多少岁归还权利什么的。
反正就是膈应人。
“那时,我肯定会表现的非常不高兴,但其实他们都不会知道,我心里是乐意的。”
“毕竟……”
女人的眼泪甚至漫出了一些泪意,试图怜爱的摸一摸海音寺(并不存在任何孩子)的小腹,“毕竟,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觉得好他妈的渗人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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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不,夜里凌晨,只需要三个小时睡眠的海音寺千秋,从梦乡中醒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怀疑自己做了噩梦。
为证实真假,她反身勾手,摸索起了床底下。
咔哒。
摸出了一个盒子。
啊,是昨晚见过的那个样式呢。
海音寺千秋默默的呸了一声:看来不能用噩梦麻痹自己了呢。
说是盒,这其实是个便携式的保险箱。
打开一看,咦。
第一层的软模上,嵌着三枚勾玉,纯正的阿卡红珊瑚,是河田太太作为嫁妆带来的传家宝之一。
第二层是六支玉簪,两支平打簪,和一串镶嵌着黑宝石的珍珠项链。
大概率都是文物。
第三层,摆着四份产权文件,分别是公寓,商铺,酒吧,和一间远在箱根的温泉旅馆。
价值大概很高,但目前写的还是河田美智子的名字,搁海音寺手里约等于废纸。
而最下方,金属和木壳的夹层里,还藏着一张存储卡。
是的,存储卡。
河田美智子的准备工作,早在不经意间做到了万事俱备的程度,她不止拍下来自己和甚尔君的经纪人——
或者叫中介吧,反正是个姓孔的男人
——双方交流的全过程,甚至录了认罪短片,写好了杀人计划和自白书。
昨天晚上,那个不知何时深陷了情网的女人,把这一大堆的把柄,当做诚意捧到海音寺面前,神色殷切,像捧着一颗只愿同她白头偕老的心。
深情都毛骨悚然了。
唉。
海音寺千秋叹了口气,盖上盒子后,随意的扔回了床底下。
毕竟早晚要过明路,这些是河田夫人给“代孕少女”的补偿。
她调整姿势躺回床中央,眯着眼去看窗外,只有一片模糊的星空闪烁。
‘还是歌词里唱的好啊。’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临。’
因为猝不及防扔了个大雷,河田美智子体贴的给她请了一天假,海音寺千秋虽然不困,但醒着实在脑壳疼,于是抄起枕头捂住脸:
努力继续睡吧~
这一场回笼觉,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起床时,河田宅里一个人都没有,到楼下打开冰箱,格挡里摆着一罐乌鸡汤。
这算什么,备孕吗?
海音寺千秋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嘴巴里没吃都腻。
她咂了咂嘴,觉得自己需要吃点刺激的醒醒神。
比如麻辣锅。
预约对现在的海音寺来说,已经不再是麻烦了,用河田宅的电话直接打给供货的某一家,招呼一声就直接拿到了座位。
上楼,换衣服。
深秋出门,显然得往厚了穿。
海音寺千秋短褂式的穿员工服习惯了,临走,从河田先生的衣帽间里,捞了件钴蓝色的长羽织。
暗纹很密,材质很新,大概率是还没穿过。
她毫不客气的将其套在毛衣外面后,又拎了条暗红的绸带当腰带用,系完了还拖着一截。
比起穿传统服饰,这更像是穿了身带传统色彩的时装。
反正看着不三不四的。
海音寺千秋的重点只是她喜欢,但意外的并不难看。
走到门廊前侧头瞥了眼玻璃,明明只得一道模糊的影子,却在某个瞬间,让她这本人,都在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大型浮世绘上斑斓的立像。
出租车是提前叫的,这个点倒是不赌,半小时就到了市区。
她的本意是散心,溜达起来自然不快,看到感兴趣的店还会进去逛,基本一路都在被人搭讪。
她刻意穿